醉翁之意(1 / 2)

月悬高空,照耀被黑暗笼罩的大地。

梳洗完毕的云舒摇,坐在镜子前,打着哈欠擦头发。

夜里不点灯看书,是她避免伤眼睛的法子。早睡早起身体好。

不多时绿芽进屋来,跑到她身旁说:“云姑娘,公子回来了。”

云舒摇哦了一声,继续摇手里的蒲扇。

“公子好像喝醉了。”绿芽又说,阿奇和孔祥两个人扶着公子回来的。

这个点儿才回来,还喝醉了。

云舒摇轻摇蒲扇,看了看身上的家居服,不是很愿意出门。

醉个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去看看情况呢。”云舒摇坐着没动。

“好的,我现在就去。”绿芽爽快应了,她留意到云姑娘换了家居服就不愿意出寝室门。

云舒摇撇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蒲扇,眼睛盯着闪烁的烛火。

她来这个世界几个月,长途奔波,跋涉千里,仿佛过了许久许久。

数次命悬一线,不可谓不惊险。

此时仍有安身之所,不过是倚仗霍绎。

她不愿意被人说成不识好歹的人,思虑再三,还是起身,拿起一件外袍披上,左手提灯,右手摇扇,出门去了。

“哎哟,公子从没喝醉过,这可怎么办才好?”阿奇急道。

他和孔祥架着公子,好容易将人安置在榻上。

“你在这看着,我让人打水。”阿奇拍了拍孔祥的肩膀就走了。

孔祥手足无措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去置放佩剑和查看茶水。

绿芽来的时候,阿奇已经让人端水进来给这位爷擦脸。

云舒摇提着灯笼,打着哈欠,到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人围着床榻束手无策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云舒摇打了一半的哈欠停下了,用手遮住嘴巴。

绿芽立刻从她手里接过灯笼,“本想给公子梳洗,谁知公子不让近身。”

“对啊对啊。”阿奇苦哈哈地看向云舒摇,指望着她能想出个法子。

云舒摇哦了一声,凑近一点,只见榻上之人,俊朗的小脸通红,长睫毛不时微微翕动,眉头微蹙,胸膛起伏有序,那层冰冷的外甲褪去,显出少年郎本有的稚气,倒是有几分惹人疼爱。

“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他喝了多少?”云舒摇打着哈欠说。

“两三罐吧。”阿奇和孔祥面面相觑,阿奇颤巍巍伸出了三根手指,语气不甚确定。

“他平时酒量如何?”云舒摇又问,光凭看她也不知道这人到底醉得怎么样。

“公子甚少饮酒。”这回答话的是孔祥。

“他吐过了吗?”云舒摇观察他的衣衫和床榻的情况,没有看出有呕吐的痕迹。

“没有。”阿奇坚定地摇头。

榻上之人似乎不太舒服,往里翻身,脑袋朝着里侧歪着,露出了脖子。

露出的脖颈肌肤一片通红。这让云舒摇忍不住上前一步,以期能看得更清楚。

她伸手拨开他颈项处的衣领,入目仍是通红一片。这是酒精过敏。

“立刻去请大夫。”云舒摇面色一沉,若此人不善饮酒,且酒精过敏,一时饮下大量酒水,引发大面积过敏,情况可能很危险。

她的这番话令几人又惊又慌。

“云姑娘,公子他没事吧?”阿奇急急问道。

“赶快去请大夫,另外今晚加派人手,务必要外松内紧。”

“我没有开玩笑,立刻去办。”云舒摇面色沉静。

他们都知道云舒摇曾跟着药王谷谷主学医,虽不知她到底学得如何,但谷主都称赞她很有天赋。

孔祥和阿奇都离去办事,留绿芽在此供使唤。

不知道他身上的红疹到底有多少,云舒摇在榻沿坐下,弯腰伸手扒开他的衣领,果然见锁骨胸口皆有红疹。

看得绿芽直咋舌,蒙住眼睛退了两步。

昏睡的霍绎突然伸手握住了在他胸口作乱的手,往旁边一扯,差点将云舒摇倒在榻上。

“霍绎,松手,霍绎,松开你的手。”云舒摇小声喊。不见对方回应。

她转眼去看握住她手腕的手,袖口处隐隐可见红疹。红疹竟然蔓延到手腕了?

云舒摇左手去撩他的袖子,因他习武,故衣衫多是束口箭袖,往上推了一小节袖子就不能再推了,露出的肌肤都是一片红疹。

哎呦喂,他这是过敏得多严重啊!

“霍绎,快点松手。”她拍了拍他的左手臂。

没松手的某人到时伸出空闲的右手,挠脖子。

酒精过敏症状有:皮肤潮红,起红斑或者红疹,声音嘶哑或咳嗽,严重的会出现呼吸困难,乃至过敏性休克。

她的脑海里正在回想酒精过敏的症状有哪些,就听见他咳嗽起来。

“绿芽,端水来,不要茶水,就凉的白开水就行。”云舒摇一边轻抚他的胸口,给他顺气,一边对绿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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