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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物思人(1 / 2)

马车内的茗烟眉头紧锁,双手握拳,叨叨念念,“小姐已走了三四日了,不知道眼下如何,是否还安好。”

他一心挂念出远门的谢从安,没发觉身处的马车已停了下来。门板外有人敲了敲,提醒到了。茗烟才捧着怀里的纸包,三步并作两步跳了下来。

这几日聚在午门的人已少了许多。

本次审理的大案涉及天家。刑部在邢台边上支起了临时的大帐,外头由侍卫们守着,将看热闹的百姓都拦在十丈开外。

因想着拦得远些,又无甚新鲜可看,围观的人自然就少了。可才过了半日就有新闻传出,说瑾瑜公子和谢跋扈的绝色侍郎都在此处,聚集的人忽就又多了起来。其中不少能瞧出是女扮男装的娇娘子,领着丫鬟拌的书童来挤热闹。

茗烟钻进人群,为了护着胸前的点心不被挤散,还被人推了几把,还踩了几脚。总算全须全尾的出来,他整好衣衫,跺了跺脚,方入了一旁歇息的华帐。

刚一进去便听有人道:“公子还是用些茶点吧。”谢纸躬身站在握着卷宗的郑和宜一侧,见他进来如见救星。一脸笑的苦兮兮的,比哭还难看。

座上的公子消瘦许多,举着一本卷宗,丝毫不觉身侧有人。茗烟将怀里的纸包递了过去,口中劝说道:“方才小的想起东街恒祥铺的老师傅回来了,就赶去买了些点心回来。小姐挑嘴,这些都是她爱吃的,滋味必然不错。公子不如也替小姐尝尝。”

听他提起谢从安,公子的目光这才从卷宗上离开。小童忙上前解开包裹点心的油纸。

郑和宜看二人手忙脚乱,忽然觉察心底分外思念着那个笑容明媚,担心他每日用什么点心的人。他一时失态,忙垂眸掩饰,有些狼狈的端起手边的茶盏,却又莫名问了句:“可有来信?”

谢纸偷偷去瞧茗烟,见他面上似悲又喜,揣度着是不是没听懂公子的问话,便怯懦着回道:“小姐走的急,算着应是刚到康州地界。待安顿好了,自然会写信回来。”茗烟反应过来,作势要打,将他吓的几步退了出去。

“小姐会突然在这种时候去康州,必是有要紧事耽搁不得。不能写信回来亦是好事,这样早日忙完了好早些回来。”茗烟瞧着郑和宜的脸色,将话说的小心。郑和宜听着,轻轻点了点头。

三司会审进行的还算顺利。

晋王谋逆已定,只是罪责大小的问题。但开审前夜,皇帝忽然下旨将菁妃压入冷宫,又令晋王在府中闭门思过等候传唤,三司需要时便由乌衣卫提人过场。

这般看来,尚未及论罪一辄,皇帝已经对这个四子不舍了。

昨夜凤清来领人时,在几位审案的大人身侧转了几转。大人们谈及此次围猎,无不叹息。只有他对着澹澹明月叹了句“狂风恶雨”。

大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所谓,本也就不待见乌衣卫此等举止粗鲁的武人,当即便都散了,各自回家。他见人都走了,才又悄悄地跟了句:“螳螂捕蝉雀在后。”

郑和宜一听便知是故意来与自己递话的。

想是宫内又生了新事。

前几日在太子府中,他与太子殿下的几位幕僚将晋王起事的来龙去脉理的清楚,不应再有变化才是。

若说这其中变数,大抵就是帝王的猜疑之心。

想到此处,他起身道:“随我去凤清大人府上坐坐。”话音未落,却听外头有人道:“良王殿下来了。”

郑和宜步出华帐,只见良王正走进来,离了半步之远的身后,正跟着他方才想见之人。

凤清一进来就眼风乱扫,也瞧见了他,面上略微显得有些激动,只是又看了眼身前的良王,生生压制住了。

良王瞧见了郑和宜,向身侧的凤清扫了一眼,脚下一顿朝这方走了过来。

“我看刑部下的公文,今日并未有查问温泉行宫的案件细节。郑如之你怎会在此。”

避让一旁的郑和宜忙的拱袖拜礼。一抬头见人已经进去了,凤清正冲他挑眉,模棱两可的一句话飘入耳中。

“是来替人盯着的吧?”

他心口一跳,跟了进去,上前回话道:“如之惶恐。因从安远行在外,临行前将此事托付于我,韩侍郎又犯了旧疾。我自当用心跟进此事。”

“你就是块木头。”

凤清对他恨铁不成钢,凑近他身侧低声碎念。“你不是说她临走时托付了你们两人。身为她未婚夫婿,你不替她乖乖在家守灵,跑来此处做甚!”

凤清在良王殿下面前无状,跟随的仆从侍卫都已司空见惯,并未有人上前喝止。

良王在郑和宜方才的位子坐了,见了桌上糕点,饶有兴趣的回头对他道:“谢从安有大孝在身,怎么将这些全扔给你自己却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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