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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难测(1 / 2)

她苏亦巧不过是心仪瑾瑜公子,何错之有?她不过是以为自己与他再也不会有交集,才一时被那谢家的书生迷了心。如今已与仰慕之人近在迟尺,她又如何能眼睁睁的放弃这机会。

“不是!”她忽的厉声大叫,“我与谢百里清清白白,何曾有婚约!是谢从安抓了我将我关在谢府。”说着又哭了起来,额头在那青石砖上一下一下碰出血迹。

“谢从安以我为赏,命谢百里家中吞田占地,逼死良民。请太子殿下与两位王爷为民女做主啊!”

在苏亦巧这般情绪悲怆的时候,谢从安一声脆笑,突兀的不合时宜,又恰时引来了所有的注意。她揉了揉隐隐发胀的额角,耸肩无奈道:“小女是惊于苏姑娘见过的世面。竟这么快就将座上的几位主子都认齐了。倒是比我这多年未曾出门的谢小姐要厉害。”她的目光快速在晋王、良王和太子三人之间扫过。

凤清瞧了瞧座上摩挲着手中玉箫、若无其事的良王,又看了看敛眸沉思的太子殿下和神色诡异的晋王,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妮子竟是此时都不忘挑拨离间。

眼下不光位上的几位主子,连场下众人都要琢磨今日这场安排的目的了。这般情景下,若还能有空追问苏亦巧故事真假,那便不异于承认自己与安排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有关了。

谢勋早已被苏亦巧的言语惊至无措。此时见她伏在地下,身如落叶抖个不停,不忍目视,心中却是又惊又恨。

晋王未料到谢从安会旧技重施,将小事化大,慌乱中在人群中搜寻那人身影数遍未果,手背青筋暴起,面上已是挂不住的难看。

“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惊醒了心事重重的众人。郑和宜默默上前,用披风将她笼了起来。

密密匝匝的风毛掩去小半张脸,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星眸若水,恍然欲语。空中一声怅然若失的“宜哥哥”淡淡飘散。

郑和宜欲开口说些什么,觉察手被谢从安按住。她转身上前,在苏亦巧身旁站定。

“苏姑娘,同为女儿,我已几次三番与你留了面子。”原本欢快的声调忽然变得异常清冷,谢从安抱着暖炉的手朝三个主位一比:“上坐的都是天家贵人,不是谢百里那种三言两语便能让你糊弄了的蠢物。”

言罢,她朝傅守诚笑了笑:“傅大人,今日既将人带了出来,不如就好好审审。”她双眼眯成半月,已经沁幽幽上寒光。“我谢从安若要吞田占地,什么人手用不得,非要使这般曲折可笑的手段?编出这段话来,苏小姐你可曾当真用心琢磨?”她说着似又恨极,忍不住笑起来,“罢了,人常说女子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最蠢的,要你动心思琢磨,倒是我过分了。”随即又清嗓道:“谢百里举家迁来长安不过数月,他父母吞田占地在先,于西峰巷识你在后。对付一个只知埋头读书的呆子,我放着谢府数百花容月貌的丫头不用,却拿你这红粉骷髅相诱?如此费心费力还落人话柄。”说着又实在哭笑不得,摇头低囔了一句:“我谢从安竟被小瞧至此了么。”

感慨完,她又侧过脸道:“你自己犯傻,便瞧着这天下女子都如你一般吗?蠢!货!”暖炉随着最后两字狠狠砸落在地,炭火银屑瞬间迸散。

谢勋满脸气愤还未来收起,忙将苏亦巧护在怀中。

谢从安亦落入一人怀里。在这寒凉的水畔,怀抱温暖如春。她抬头去瞧,落进一双写满担忧的眼,深不见底。只是忽的记起时雨亭那日,他的臂弯曾这般护着另一人,她不由眉头一蹙,反手推开。收手时掠见对方白玉般的手背上有一处醒目红痕,随即又换了颜色,一把抓住,皱眉跳起脚来:“来人,来人,快拿烫伤的药膏子。”

此时有人远行而至,笑吟吟地高声道:“早知今夜必要有些幺蛾子。”

来人一身宝光华色,曳地长裙笼着金芒。乌发若水,猩红的宝珠随着主人的动作在白无人色的额头滚动,与汹涌波涛的胸口间一颗硕大的猩红宝石相映成趣。

“夫人来的巧。”谢从安满目就只有那一点殷红,心疼之色溢于言表,头也不回的朝来人方向伸出手去,“快将你那宝贝药膏子借我。”

长露挑眉轻啐,“你家男人宝贝,我那华容膏可是易得的?”说着却将一物丢了过去。

谢从安弯眼一笑,接住药膏,小心涂抹,全然不顾周遭如何,只有眼前人。

凤清按耐不住好奇凑了过去,跻身上前瞧了一眼,见是个通身碧绿的盒子,嗅了嗅也无甚味道,嬉笑道:“谢妹妹,男子汉大丈夫,那点小伤当真不打紧。”随即便吃了谢从安一记白眼。

长露行至三人身侧站定,见郑和宜与谢从安在众人目光下仍处之泰然,故意耻笑道:“谢姑娘这是犯了事?将夫人我的院子也扯进去是什么道理。以为在这里寻了由头撒泼,便没人能耐你何?”

谢从安瞥她一眼,瞧了瞧座上,叹气道:“我可是夫人的朋友,今日在你院子里竟被人欺负了!”她语气夸张,却一副小女儿态,着实委屈的可爱。“夫人身为江湖人,按你们的规矩来,是不是该为朋友在两肋插上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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