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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之合(1 / 2)

25.

英语作业发得很晚,Vicky要求我们订正通过了才能放学。我急急忙忙订正好了,去老师办公室。

那时候天色比较晚了,Vicky想批改得更快些,好让大家早点回家,就叫上了参加住宿的英语课代表王京旭做帮工。

教室办公室已经锁门,二人就在无人废弃办公室里批同学的作业。

我敲了敲门,听见Vicky说“进来”,才推开了门。废弃办公室里有一股潮旧的味道,书桌仅一张,是旧式红漆的样式,两张干裂的假皮椅子在桌子的一前一后。

王京旭坐在Vicky对面,下意识转着皮椅,躬身伏案握着红笔,闻声抬起头,又低下去。

我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把作业摊开放在Vicky面前。后者给我批着勾,顺便问道,“离家很远吧?”

我抻直胳膊,扣着的双手垂落在拘束闭紧的腿前,“有点。”

“来回多久啊?”

“两个小时,一趟一个小时这样吧。”

“好久啊,我批完了你快点回去。”

“嗯,谢谢老师。”

无事可做的我凝着Vicky小小的侧脸以化解沉寂的尴尬。

“做什么回去啊,有人接吗?”Vicky又出声问。

“没人接,做地铁。”

“哦哦哦,几号线啊?”

不想泄漏过多隐私,我顿了一会,“九号线。”

“做到哪一站?”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古塘路。”

余光瞥见王京旭在旁边做沉思状,“古塘路?我知道这个地方唉。”

“啊,那里哎,挺远的。”Vicky把本子递给我,笑了下,“快回去吧。”

后来的某日放学。

“回家?”王京旭看着我。

我提起书包带子,挂在肩膀上,躲过他不加掩饰的凝视目光,“嗯。”

“你做地铁到哪儿的?”他坐在别人的书桌上,手肘撑着大腿,不经意地发问。

“古塘路。”我顶了顶肩膀甩正背后书包的位置,面前的王京旭眨眨眼一脸疑惑,“什么路?”

我刚要开口解释,他一拍大腿,嘴巴张成一个“o”,“我想起来了!”

我在心里狂翻白眼。

这个学期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而且回答这个问题的事件都记得清清楚楚。

26.

那天我是“值日班长”,这是苦差事一门,需要管理班级纪律,还要在“人情”与“严纪”里来回徘徊。

美术课上,王京旭和班里的一个男同学刘严振起了争执,掀教室屋顶的大嗓门引起大家侧目,让我无法忍受。

我拿起记人的小本儿,身板挺得直直的,立在二人面前,板正表情,开口一句落地有声,“我把你们都记下了。”

美术教室在一楼,七年级(二)班在三楼,美术课前我在楼梯间偶遇了王京旭,因为对彼此的侮辱性称呼已经产生了龃龉,如今旧火未过,又添新柴,他的怒火已经从刘严振身上转移,盯准了我这个靶子,噼里啪啦一大串话接踵而来,把我烧了个外焦里嫩。

侮辱性称呼,是他对我先行挑衅,在我反击之后,却道“之前与你不过玩笑,而你则在辱骂我”,颠倒黑白。

至于具体称呼,我现在早已经忘却,只记得他的一双眼,无边无际的深沉。

他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余下的印象里是他一张一阖的快嘴,而我大脑发烫已经宕机。

我憋不出什么服软的话,对峙的词汇也想不到几个,故作镇定与他争论了几句,快要失声了。旁边刘树人蹙着眉头劝和说“马欣桔是大队委员,位高权重……”听得我更是光火。

王京旭当然不会听他的,依旧在巴拉巴拉,我无意与他再多言糟蹋我珍贵的时间,因而他停嘴的时候我简直谢天谢地,登时放下小本儿转而去交我的美术作业。

排队交作业时,我盯着美术教室里的表发呆,王京旭行至我身侧,唤我一声。

他神情肃穆,道:“我们不要吵了。”

他不说“对不起”,我也不觉得自己该道歉,我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半晌说“好”。

美术课结束,我缓步到楼梯口了,脑后传来陈蕴涵的声音。

“你和王京旭吵了多久?”她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我一下就听懂了。

大家赶着上大楼梯,撇下的小楼梯自是空荡无人。

我庆幸自己选择走小楼梯,再隐秘的对话都不会落入他人之耳。

驻足,认真地想了一会我和王京旭吵架的时间(虽然算不上吵架),实在不确定。谁会留意吵架吵了多久呢?只是随便作了个回答:

“最多一分钟。”

她跑过来,准备和我一并上楼的样子。我等她上到与我同阶时,转身一个抬头,眼前是摆在楼梯口的镜子,里面装着两个女生,齐身高,不同味的歪瓜裂枣。

我和陈蕴涵平分秋色。

镜子里的她露出一个微笑,“我记时了,你俩吵了五分钟。”

惊人一语罢,我和她走过了那面镜子,经过转角。她呼哧呼哧迈向二楼,跑得飞快,转瞬消失在我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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