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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终天之思(11)(1 / 2)

这个问题很简单,却很难回答。

钟之戚沉默了许久,他莫名的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钟尘鑫看着面露闪躲的钟之戚,下意识皱眉,他想到了钟之戚的那位一起出国旅游的男朋友,以为钟之戚是顾虑那男孩的原因,便缓和了神情,温声和煦道:“是因为那个叫谈辛的男生吗?二哥不反对你跟他在一起。”

谈辛与钟之戚都是油画界出名的新星,还拜了与克里斯蒂.文采德同名的另一油画大师杨德尔.克拉斯诺为师,同领域的人当然更有话说,更何况在这一领域里身份还对等。

钟之戚摇头,这跟谈辛没有任何关系。

钟尘鑫:“总有个原因,你好好想想。”

钟之戚感受着钟泽箖、钟尘鑫、钟之思三人的目光,道:“我不需要领路人。”

钟尘鑫:“你偏离了我的问题。你拒绝克里斯蒂.文采德的原因与你不需要领路人关联不大。”

钟之戚:“我喜欢油画与不想拜师关联也不大,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求个原因,要我拜师?”

钟尘鑫:“因为你拜克里斯蒂.文采德先生为老师,在这条路上会走得顺利,同时更能磨砺和催促你往前。”

钟之戚沉默的起身,他不再与钟尘鑫争论这个问题,而是以沉默与之对抗,昭示他拒绝的选择。

等钟之戚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钟之思才转回头,懒洋洋的看着她的二哥。

钟二哥是四个孩子里长得最像钟父,性情却最像钟母的孩子。

钟父长相周正,因早年参过军,所以身上有一股子雷厉风行且铁血的气质。虽说退兵从商多年,却也没有商人的圆滑与世故,本身是个不善言辞,却严肃正经的不得了的一位慈父。

钟母则不然,钟母生得文静纤细,与清丽温婉的长相与性情不匹配的是她那一张气死人又毒人的嘴。是外交部的一把手,总是能用着熟若母语般的国际语将挑事闹事的外国友人说的哑口无言。不只是外国友人,若是看见不平事,连自己人也骂,更别说自己的几个孩子,是一位温婉的严母。

不过这严母却对自己的一双最年幼的孩子无法,不只是因为钟老爷子的偏心,更是因为自己与钟父工作愈发忙碌而疏忽了一双幼子的成长。这些年来,他们与两个小的连面也没见过几次,更多的都是隔着屏幕见面。

不像两个大的,打小就是按照接班人带在身边一板一眼的教养着长大的。

钟尘鑫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弟弟妹妹们相处,加之回家时父母的嘱咐,只能尽量拿出最温和的态度对待他们,却还是谈崩了。

钟之思看着钟尘鑫,笑呵呵的说:“二哥,钟之戚不是小孩子,他不需要你们像老妈子一样为他打点好一切。所谓不撞南墙不回头,这南墙先撞了再说。头破血流,他不后悔就行。”

“他的事我们先放一边。”钟尘鑫一事是一事,他看着坐没坐相的钟之思,皱眉道,“你拿大哥的身份证去办了一大堆成年人俱乐部的会员卡这事还没清算呢。”

一听钟尘鑫提这件事钟泽箖就知道接下来的训斥里少不了自己,但自己身为长兄却在饭桌上被兄弟在幼妹面前呵斥太伤面子,于是等钟尘鑫说完这句话便起身,表示自己要去处理公务,步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钟之思闻言懒洋洋的一挑眉头,这样目送她大哥上楼,才不甚在意道:“这件事有什么好清算的,我又没犯法。”

钟尘鑫:“但是这些俱乐部擅自接待未成年人参加危险活动犯法了。”

钟之思莞尔一笑,道:“二哥,我跟他们是签了生死合同的,是经过法院等多方国家法办处许可的。生死由我,他们不承担一切责任。”

钟尘鑫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这个谁都不清楚想法的小姑娘,道:“呵,那你还挺厉害的。”

钟之思冲钟尘鑫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跟条鱼一样滑不溜秋的滑回了自己的房间。

钟尘鑫坐在餐厅上,眼睁睁看着两个小的被自家说走。他堂堂外交官二把手(一把手是钟母)竟然跟两个孩子连话都说不好,这要是让外交部那群嘴碎的同事知道了还不得嘲笑死他。

但是孩子不是那些衣冠楚楚的外交官,有一定资料可以参阅,更因为会顾虑面子或别的而装腔作势。比起一秒一个想法的孩子,果然还是行为想法有固定程序的成年人要好对付的多。

所以不是他没用不会交谈,是孩子太熊了他只能宠着。

云梯小径过年的时候为了美化一下环境,硬是在半山腰那一片竹林外面栽种了一批新品种的桃树,据说是高山品种,被移植到山底没倒过来温差,开花晚至初夏。

刚好就是这几天开花的事。

谈辛和钟之戚这些天要倒时差,要联系导师准备入学的资料……所以一个合拍,打算再玩几天再去上学,毕竟他们休的是一年学,从他们批假到现在也不过将将过去十个月。别说玩几天了,再玩两个月都正常。

所以钟之思就邀请了俩人一起去云梯小径看桃花。

高山的桃花颜色较淡,介于烟红与粉红之间,恍若是打扮得艳压群芳的娇妍的羞涩的少女抬袖遮住了涂抹脸颊的胭脂。在一山空碧间,青黑虬结的树干托起桃花,似乎是怕这艳柔到轻浮的花色引得来一些不知礼数折枝的人。

谈辛找了个台阶将画架支起,食指与中指轻捻着沾满了红色颜料的画笔,竖起左臂对着面前这片多出来的桃花林比着角度。他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妖客’果然不负其名。”

这树干是古典主义,花却是浪漫主义。

这么看就像是那秦淮河貌美艳色的花魁硬要穿上一身老妪的服饰,遮不住美色还落了笑话。

在古代神话里,桃花是夸父的手杖所化。想来夸父逐日却因无水渴死之际,手杖应便是这青黑干皱的颜色。只是不知这庄穆强硬如钢铁般的意志上为何却绽放出这般惊鸿迷乱人间的花朵,炽烈的像是火焰一般,在这一山的空碧里燃烧。

钟之思举着她那台贵的可以在这座城市里支付一套房子首付的摄影机,对着这一簇簇开的无比热烈的桃花咔嚓咔嚓的拍着。闻言皱眉,道:“妖客,这都几百年前的贬称了,现在拿来形容不太合适。”

云梯小径近年来来的人越发的少,天空碧蓝万里,澄清无物,山径寂寥清冷,青石成空;桃花灿烂如焰,是落日之照水,惊鸿之乍掠。

钟之戚不语,仍是提笔将这空碧与灼红在这雪白的纸上渲染炸开。画技高超、情感富裕,将这逢人必争的花就这般栩栩如生的在纸上绽放引得来蜂蝶围绕——大抵是因这款花粉为原料的颜料的缘故。

三人在这阳光与微风都温柔缠眷的山间,以桃花和群山为背景,嘻闹间便成了天地间最美不胜收的一卷图。

午饭依旧是在那座茶楼里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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