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言抿唇看着身子微微颤抖的贺景远，眼一闭，硬起了心肠，“就算你要这个孩子，想要生下她，连千分之一的几率都没有。你的腹痛有多严重，你自己应该清楚。”
听到陆斯言的话，阮希雅倏地从贺景远的怀里抬起头，双眼发亮一眨不眨的看向陆斯言。
陆斯言实在太熟悉这样的眼神了，他在无数重病垂危的病人家属身上，经常看到这样带着期盼眼神。
只可惜，他只是个医生，不是神，没有办法抢夺回那些已经消散的生机，没有办法从死亡的边线，一个又一个的把那些人拉回来。
看着阮希雅满是期待的眼神，他的脸色柔和下来，说出的话却残忍无情，“希雅，我们要相信科学。但，也要信命。”
“可是……你不是……”
阮希雅死死的看着陆斯言，不死心的从贺景远的怀里挣脱出来。
“你说的，有千分之一的概率。”
“你愿意用千分之一的概率来换你之后再也不能怀孕吗？”
晴天霹雳直接劈晕了三个人，贺景远紧紧的握着阮希雅的肩膀，眼眸深沉，却最终没说出一句话来。
倒是沈静嘉最先反应过来，拉了拉陆斯言的胳膊。
“陆斯言，你到底在做什么！？“
陆斯言轻柔的揉了揉沈静嘉的头，面色温和，“她总归是要知道的。所有的风险，我有义务如实的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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