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苏慕紫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开会，结束了。”墨毓夜扯谎。
“墨总，下午有没有时间，我们讨论下合同的事情。”苏慕紫官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情义可言。
“可以。苏苏想在哪里？”墨毓夜笑了笑，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的甜味。但听声音，苏慕紫再怎么冷情冷性也很明白，墨毓夜很开心接到这个电话。
“墨氏边上有一个不错的商场。”苏慕紫淡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天气很冷似的。
“苏苏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签合同。”墨毓夜低笑了一声问道。
“想多了，那里有露天咖啡厅。”苏慕紫依旧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声音。
电话那头墨毓夜忽然没了声音，唯有些许呼吸的声音通过冰冷的无线信号传来告诉苏慕紫，墨毓夜还在听着，但是苏慕紫也感觉到了对方有些低落的声音。随即那边重新传来墨毓夜低沉而沙哑的声线。他说：“苏苏，即便知道，我也愿意。”
“什么？”苏慕紫有些心虚，却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目的和地点。
“没什么。既然苏苏需要，那我肯定极力配合。下午五点，那个咖啡厅见。”墨毓夜确定了时间和地点。
“好。预祝合作愉快。”苏慕紫依旧是那样官方的话。
“苏苏……”墨毓夜无奈地声音传了过来，却依旧没有其他的言语。半响他叹了一口气说：“有用也是好的，对于苏苏来说。一言为定。”
“嗯。”苏慕紫答应之后便挂了电话。
苏慕紫轻吐了一口气，心里闷闷地，心底有些东西好似被压着动不了，却拼命地往外窜，要都压不住。这样的逃窜让她心里莫名的觉得不喜。以前，不管是利用楚家还是利用司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唯独对墨毓夜，她利用了他，而对方很明白很清楚地知道她再利用他。可他依旧愿意让她利用。有用也是好的……他在她面前一定要这么卑微吗？
喝了一口浓咖啡，苦涩的味道没有冲散这种感觉，反而愈加严重。心酸充斥着苦涩，还真是酸苦辣，五味陈杂。
依约而至，依约签了合同，没有任何意外，墨毓夜不会准许有意外。虽然两人只是因为公事才会坐在这里享受咖啡的醇香和蛋糕的甜，但是墨毓夜却觉得满足。八天，整整八天，他费经心机，耗尽人脉，苏慕紫依旧拒绝见他。他是不知道为何她这么拒绝，却又毫无办法。他可以走九十九步，但剩下那一步他不能走，因为走了意味着强迫。
世上的事情唯有感情强求不来。他害怕从此以后成为陌路。所以即便思之如狂，念之执着，却仍然忍着不去见。
“苏苏，吃个饭吧。”见苏慕紫要走，墨毓夜拉住她的手。他没有哀求，原谅他活这么久不知道什么叫哀求。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