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谁……”她不受控制的低喊出这句话，看着楚安然的目光就像在盯着毒蛇一般。
她说得很轻，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离得远的人几乎听不太清楚。
然而楚安然却清楚的听见了这一句话。
她玫瑰色的唇瓣缓缓勾起，脸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让她看起来非常无害：“我是谁，你岂会不知？”
楚云烟眸光不断的闪烁。
她暗自做了个深呼吸，不断的提醒自己，是她多想了，当日发生的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不管眼前这冒牌货是怎么发现的，都无法真正指责到她头上了。
更何况，这种话说出来，谁会信？
然而紧接着，楚安然下一句话却彻底粉碎了她心底那一丝防线。
“你说过，让我‘一路走好’，可惜，这一路，我走得可并不好呐。”
闻言，楚云烟此刻再淡定也无法掩饰住内心的波涛汹涌！
这一句话何其熟悉，当日她亲手烧死楚安兰之后，说的正是这句话。
楚云烟身子轻颤，猛然的后退了几步，看着楚安然的目光由最初的怨毒变成了惊惧。
她到底……到底……是人是鬼？！
她们站得近，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因此旁人并不知道她们之间说了什么，只看见她们姐妹两人说了些话，楚云烟就大惊失色的后退了几步。
这副模样落在别人眼底，就好像是被楚安然开口威胁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