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宫的一场闹剧,总算结束。重新回到御书房的盛安帝疲惫了不少,裴容察言观色,“皇兄,臣弟明日再来。”
盛安帝让德公公去泡茶,留下了裴容,“你和谢家这位姑娘一道先留下。有什么事情今日说清楚,明日朕未必还想提起这事。”
魏皇后是发妻,太子和明乐则是一双儿女,如今发妻和儿女都离心离德,他怎能高兴的起来。
裴容看着拧眉叹气的盛安帝,开口安慰,“皇兄不必过于难过,终归您也不止一个儿子。太子德才不行,提早发现倒也是好事。”
这扎心无比的大实话,竟然让盛安帝从中品出了一丝安慰。他叹道,“你这话倒也对,现在发现总比日后他登基了强。自私怯懦、目光短浅,着实不是良选。”
想着太子今日的种种表现,盛安帝恼怒之余却又痛心,“皇后是怎么把好好的孩子养成了这样?”
裴容却只反问,“这还用养?”
今日桑梓宫中的魏家人,不全都是这德性?
盛安帝被噎了一下,但心口的郁结之气倒是消散了些,他轻叹,“谅之,识人方面,你确实比朕要强。是朕不如你。”
裴容立时捂住胸口,扶着一旁的谢玉瓷站定,“皇兄,臣弟突然心口疼,今日先不打扰您了,臣弟先行回去。”
刚刚还言辞犀利,这会儿就体虚气弱?都是装的!
盛安帝冷哼,“回去就不必了,谢姑娘不就在你身边么?大夫都在,你怕什么?”
瞪了眼裴容,“莫装了。你什么心思朕清楚的很,朕不会勉强你。”
说着这话,盛安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皇位啊,多么叫人垂涎的东西,谅之竟然视若洪水猛兽。到底是他太没志气,还是太有志气了?
裴容可不管盛安帝想那么多,听到不勉强他,当即眼不花了气不喘了,人也能站稳了。
“皇兄,好歹臣弟也为你出过力流过汗,吓人的话就别再说了,成吗?您年龄还没上去,人倒是越来越唠叨了。”裴容在盛安帝面前肆无忌惮的很。
盛安帝面色复杂的看着这年幼的弟弟。
说是弟弟,但他亲手养大,却也跟儿子没什么区别。这么多年,他们兄弟毫无间隙。固然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情分,但何尝不是因为裴容的坦诚?
谅之不像皇后,把虚伪挂在脸上把欲望藏在心里。
他是真的,不想当这个皇上。
“罢了。”盛安帝早就放弃让他改变想法了,“你今日说的事情,朕会认真的考虑。还有留下你们就是想问,皇后和太子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裴容只回答,“魏家,还是要查的。至于其他的,皇兄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若是没有,不妨翻一翻本朝律法。”
只这几句,盛安帝便懂了。
他沉思了片刻,“到底不是一件小事。”
“自古忠义难两全。”裴容淡淡道,“皇兄,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人证就在外面候着,物证也已经给您了。”他坦然的和谢玉瓷并肩而立,“皇兄您总要给臣弟和阿瓷一个交代。”
堂堂皇后,巧立名目敛财、不择手段拉拢朝臣不说,竟然还下毒、劫持杀人,岂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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