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当年莘如卿是确确实实在他的怀里咽了气的，也是他亲手埋葬了她，两百年来他年年去祭拜，也从未发现异样。
而且在芥子塔中，凤鸾前辈也亲口说明，端木意就是莘如卿的转世。
如今这个莘如卿，又是哪里来的？
江疑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地说道：“端木意现在在哪里？等她来了，你怎么解释？”
帝空玄的头更疼了：“……不知道。”
“我帮你查查看吧。”江疑无奈地笑了。
“先说说战况吧，黑盟怎么会突然改变攻势？”帝空玄边走边问。
江疑的眸光骤然变得冷淡，他抬起手，露出了结痂的手臂。
帝空玄震惊：“弦力？”
江疑说道：“那个世界，有人插手了。”
帝空玄的神色凝重了起来，明白为什么江疑要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因为你先插手战争的缘故？”帝空玄问。
江疑点了点头：“我没有告诉盈岚，她只以为是规则在惩罚我。事实上，我身为这个世界规则的守护者，只要不是犯下弥天大错，便不会有事。我能感觉到，是那个世界的人，动手了。”
帝空玄说：“他们才是真正的违反规则吧，化神之人不得返还大陆，更不许插手大陆之事，此乃铁律。”
“规则本就是更强大的人制定的，我们接触不到那个世界的人，自然无从得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江疑顿了顿，冷声道，“我怀疑他们的背后，有一个至少是大乘期强者的靠山。或许，超凡期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