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搖頭:“不然很難解釋詭鎮在被邪.教盯上之前就存在新咒的痕跡,而且你不覺得長生漿液莫名其妙出現在詭鎮很奇怪嗎?”
王靈仙抱着胳膊:“我對婆羅多那麼多的破神話一竅不知。”
圖騰:“總結起來一句話,消失的原校長有問題,至少他和新咒有關。”
王靈仙:“得去哪裡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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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散兵趴在屋頂,聞言探頭說道:“誰都不知道原校長在哪,他就是突然失蹤的。”
王靈仙聳肩:“看來沒辦法,還是先解決兩方軍團吧。”他擡頭問散兵:“有動靜了嗎?”
高個散兵眺望遠方:“水面翻滾,看到河底有柳枝蔓延……是河柳!河柳頂破大橋,冒出水面,正在大肆破壞兩邊河堤和民樓,大批軍團肉眼可見朝我們這邊移動。”
王靈仙:“成了,去安裝炸.藥。”
言罷各自散開,在各個角落以及水壩那裡分別安裝炸.彈。
大橋這邊,河面寬約十五米,河水奔騰,兩岸都是臨河的民樓,右側兩排民樓對望,中間一條馬路,前後分別是大河、山巒,原本兩方軍團奔至橋面廝殺,吼聲震天,與滾滾河水呼應,不料水中忽然躥出上千條河柳枝條迅速編織成網,死死糾纏住橋面。
‘嘣’一聲輕響,由橋面一塊被掰碎磚頭開始出現蛛網似的裂縫,整座堅固寬大的橋面摧枯拉朽般斷裂、崩塌,橋上所有互斗的詭異都被捲入河裡,迅速被河底的柳枝糾纏絞殺。
沒有橋樑的擠壓,河柳龐大的身軀完全舒展開,約莫二十米個高的樹幹、遮天蔽日的樹冠,形如巨人的大樹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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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幹最高一張白皙面孔上,緊閉的雙眼睜開,對河堤兩岸的軍團說:“你們吵到我了。要麼滾,要麼死。”
說完不給兩方任何反應機會,深深紮根於河堤兩岸石壁裡的河柳枝、根莖瘋狂發力,勢如破竹,瞬時絞碎河岸和民樓地基,導致左右兩側彷如地震般傾塌,其他詭異無法,不想得罪河柳,也不敢掉進河底,只好朝上游的發電廠移動。
如此一來,戰況都在計劃中進行。
除了被曹文寧攔下來的紅衣,他們倆一邊打鬥一邊深入民樓,早已偏離軍團中心,距離河道也頗遠,便毫不在乎是否趕往上游。
曹文寧咳掉嘴裡腥甜的鮮血,詢問紅衣:“在我死或者你死之前,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
“阿修羅王:毗摩質多羅。”紅衣微笑:“你也可以叫我花環。”
曹文寧心驚,警惕地瞪着紅衣。
四大阿修羅王之一,毗摩質多羅,意爲花環,她沒想到詭鎮里居然會出現一個阿修羅王。
“我聽說阿修羅王男皆貌醜,而女皆貌美,可我看你不男不女,卻也不醜,自稱阿修羅王有點像虛啊。”
花環一笑,頗具風情。
“所謂阿修羅和天人,不過是隨心編纂出來的人設,爲了討好某些陰暗東西的喜好而將其描述得卑微醜陋,連站在阿修羅對立面的天人,在天神的襯托下,也不過是跳樑小醜。”
曹文寧心中更驚,直覺聽到什麼天大的秘密,這花環阿修羅王話裡話外怨氣頗重,直衝天神,難道熟知的婆羅門神話體系還有別的隱情?
“你該不會想說,阿修羅和天人都是天神授意下編纂出來的虛假故事?”
花環笑望着她:“我沒有時間陪你演劣質的把戲,抱歉了。”
話音一落,花環暴起,顯露三頭六臂青色面孔的憤怒相,光是威壓便迫得曹文寧幾乎難以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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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寧瞳孔緊縮,最後一幕便是花環挾裹千鈞之力的拳頭,以及他後背突然鋪天蓋地襲來的河柳枝條。
***
三千阿修羅衆精銳部隊並沒有直接參與軍團,目標明確,直奔鬼校而去,他們藏身雲朵之中,於空中飛行,每行至一地便如黑雲壓城,帶來相當可怕震懾的壓迫感。
岑今狂奔至一天台,見頭頂一大片黑雲飄過便猛地急剎車,慣性力作用下而向前滑動數米,鞋底和底面劇烈摩擦生熱,發出清晰可見的火花。
秒速急剎車後,黃毛迅疾轉身向前奔跑,緊追黑雲身後,左右兩手握住背後的金屬長.槍,眼球劇縮成綠豆大小,像高智能八倍鏡自動鎖定目標,雙管齊發——
‘咻、咻’兩聲音波穿透空氣,長槍在高速、重力包裹下與空氣摩擦而產生高溫,槍.頭肉眼可見地覆蓋一層箭頭形透明光膜,如彗星曳空,即使白天也能看到光亮,直至沒入黑雲,‘噗嗤’兩聲精準地扎入飛行中的阿修羅。
其中一槍扎落一隻阿修羅,另一槍當胸而過並刺入後面的阿修羅,兩槍三隻阿修羅自高空墜地。
阿修羅衆頓時警覺,四下搜尋,卻接二連三遭到長.槍擊殺,待他們終於找到刺殺者,卻駭然地發現那是個奔跑縱跳於民樓天台的黃毛。
一個人類,揹着他們阿修羅衆特製的黑金長.槍,邊跑邊投擲,憑臂力便將長.槍擲出數千米高空並穿透阿修羅堅硬如岩石的軀殼!
力度、準度、體力和心理都必須強到可怕的程度纔有可能辦到一槍一兩隻阿修羅!
這是什麼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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