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伯家收藏室带了两个多小时，陆羽有一半时间都在和程伯吵架。两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争吵，方轻候在旁边对着麒麟棋盘看许久。
临近中午，两人不顾程伯的挽留告辞。出了小区，陆羽表情复杂看向他问道：“方哥，程伯收藏的东西好像大部分都是赝品。”
见方轻候淡定点头，沉吟片刻，继续道：“刚才不什么不让我告诉他？”
瞥他一眼，叹口气：“你觉得程伯能承受住这么大的打击吗？”
陆羽一愣，随后低下头。
见他明白自己意思，语调轻松道：“程伯家境不错，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是开心。他现在挺开心，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当不存在，挺好。”
两人一路走回酒店，在外面没见到什么想吃的美食，准备回酒店随便吃一口。两人进入房间，陆羽拿着电话正准备点餐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两人对视一眼，表情微变。
刚回来就有人找，是他们又被跟踪了？
想到两人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紧锁的眉头松开两分。方轻候赶紧把桌上的黄石印收起来，陆羽见他点头才走过去开门。
门外黑鹰耐心等两分钟，见房门打开，如以往一样，声音低沉道：“柳爷找你们。”
方轻候看见是他，眉头微挑，神情更加放松。以前黑鹰是柳爷的亲信，他们自然忌惮，现在黑鹰有把柄在他们手中，双方属于合作关系，算是半个自己人。
把枕头下的黄石印掩盖好，在陆羽身后走出房门，来到黑鹰身边的时候，视线看过去：“事情怎么样？”
“很顺利。”
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让陆羽有些迷惑。
不等他开口询问，两人已经并肩而行。
方轻候目光敏锐扫视周围，见有人走过来，不着痕迹后退半步，跟在黑鹰身后。等人过去，垂头低声问：“柳爷找我们什么事？”
“早上就找你们一趟，你们不在。泄露消息的人已经找到。”
黑鹰头也不回，嘴唇微启是，吐字清晰。
身后的人目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来背锅的人已经出现。就是不知道这个时候柳爷找他们是为什么？
没说两句话，就到柳爷房间外，两人一个冷漠，一个沉稳，似乎和以前一样没有交集。之后旁边一路跟着的陆羽知道这两人到底有多精分。
前一秒还在聊正事，后一秒冷脸装不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生活不易，都是影帝。
柳爷手拿酒杯，见他们进来，皱眉问道：“你们这是去哪玩，早早就出去，连人都找不到？”
“柳爷你让人去找我们了？”方轻候一脸诧异反问。随后想到什么，笑着解释：“这两天您不是说没什么事，昨天陆羽拽我出去给他报仇，今天和人越好就早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