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胆量是好事，只是要有分寸。”
老者似乎并没有生气，走到沙发中间坐下，锐利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
“老爷子，他们两就是方轻候和陆羽。”
小胡子一愣，他已经好久没见过老爷子笑。看来他对方轻候两人很满意，想到他们两人都是自己人，心情大好。
“你就是方轻候，听说你眼力不错？”
老爷子手上拿着一个茶杯，也不喝就那么端着。视线落在对面四人中最淡定的男人身上，看上去就是一般人，可他做的事可不一般。
柳爷张嘴想要说话，被他一眼扫过去，快要说出口的话顿时又咽回去。转头看向方轻候，手在后背不安的动两下。
老爷子看似平和，实则性格凶残，对手下管束严谨，有人敢不听话，当场丢掉性命都有可能。正是因为他的心狠手辣，他和李进这么多年从来不敢生出取而代之的想法。
不过，最近李进那小子飘了，暗地里找能人，似乎想要另起炉灶。对此柳爷嗤之以鼻，也不看看江城是谁的地盘，就凭他还想自己干。
他一直猜测，老爷子突然要提拔方轻候两兄弟可能就是为了寻找顶替李进的人。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方轻候一双淡定眼眸直视沙发上的老者，隐晦打量一遍。在心中把答案转几个来回，确定没有问题才开口：
“老先生好，在您面前小子不敢托大。”
眼中和脸上都透着恭敬，那一身气度让人觉得舒服，不自觉相信他说的话。
老者见他敢直视自己，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有些泛白的眉毛微微上挑。这么多年被人敬着，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
平时他们不是惧怕自己，就是敬畏自己。面前这个小子他看得出来是真的尊敬，却没有惧怕。
单单一句话的功夫，老者断定面前人有勇有谋。
心中暗自满意，连看向柳爷的视线都温和不少。这个手下多年里终于又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给自己送来一个不错的人才。
“有没有本事试试就知道。”
老者面上不显露，语气平淡，甚至有些冷淡。
随着他话音落下，八个黑衣人端着盘子上来。上面都罩着一块红布，看凸起的面积有大有小。
方轻候大概能猜到他的意思，一丝无奈一闪而逝。江城的人似乎都喜欢用这种方式试探人，上次在王家是六件，这次是八件。
别说，数字还都挺吉利。
“老爷子他就是个卖货的，不需要什么眼力，您可别抱太大希望。”
柳爷心头一紧，怕方轻候被考糊，赶紧开口帮他铺垫，让老者心中别抱太大希望。
俗话说的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希望自然也就不失望。
在场人中除了陆羽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老者轻描淡写扫他一眼，方轻候则是眼中带着感激。
“行了，知道你看重他，放心。”
这句放心之后似乎还有未完之意，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柳爷却是松口气，只要老爷子别一个不高兴把人给做掉，自己看好的两人就能留下性命。转头见方轻候看向自己，他赶紧催促道：“老爷子让你去辨认，你就去。”
在方轻候路过自己的时候低声叮嘱：“好好忍，有不确定的就说出来，千万别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