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学校去公司，正是上班高·峰期，沈曼不想堵车，就绕了个小路。
江都车辆人多，市区路段基本上都很拥挤，这边不是主干道，相对轻松。
转弯时，沈曼看到一台驾校的教练车。
可能在路考，车速很慢，看得出来，坐在里面的考生很紧张，开得小心翼翼。
沈曼握紧方向盘，脑海回放她当年考驾照的情景。
她的驾驶技术，都是季寒城教的。
每一步他都陪着，还给她开了绿灯，路考时，他索性坐在车上。
连考官都不敢说半个不字。
季寒城说的没错，跟他在一起，办什么都容易。
他那么强大，在整个江都，几乎到了无所不能的程度。
那时候，她讨厌他，又忍不住喜欢他。
谁不喜欢强大的男人呢？
那时候的季寒城，疏离又冷酷，说话做事霸道的不行，完全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可是仔细想想，他好像没做对她不好的事。
可那些好，抵得过父亲的死亡吗？
抵得过六年的牢狱之灾吗？
沈曼冷静一瞬间，不让自己陷入回忆太深。
可清醒后，反而更想念他。
他在芝加哥顺利吗？是不是真和蓝渡见了面？两人发生过什么？
林岚说那些年，季寒城身边有别的女人，沈曼是信的。
至于到什么从程度，是什么关系，她不想知道。
上次林岚说完，她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做好了和季寒城一刀两断的决定，只是相处下来，沈曼的心，在季寒城身上扎根发芽，枝繁叶茂，已经无法拔起。
她有些难受。
嗡嗡。
胡思乱想时，电话响了。
她摁下蓝牙耳机，“刘助理？”
那边，听筒里声音嘈杂混乱，一群人七嘴八舌议论，刘冰雪尽量控制局面，但效果甚微。
“沈总，你来了吗？你到哪儿了？”
沈曼踩下油门加速行驶，“在路上，马上到，怎么回事？”
刘冰雪语速很快，叽里呱啦说一大堆。
“菜市场来一大群人，说咱们侵犯了他们的权益，让咱们给个说法！”
“玛德我就不理解了！直播买菜怎么就侵犯他们的权益了？一帮胡说八道的家伙！沈总你先慢慢开车，我先稳住他们，你注意安全哈！”
沈曼心思百转，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果然，沈曼一进公司大门，就听到叽叽喳喳的叫嚷，掺杂着各种各样的方言口音，男女都有，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比衙门敲锣喊冤还悲愤。
“老板来了！！她就是那个女老板！”
“赶紧拦住！别让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