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
应该不会“刚好路过”。
沈曼没什么情绪，也没什么表情，就这么看他。
季寒城见她不动，只好主动走过去，长腿交错，步履不快，走的很有腔调。
“忙完了？”
低八度的音域，面对面听来，比录音棚的环绕音效还要好听。
至少刘冰雪是这么认为的。
她眼睛耳朵都失控了，彻底沉沦在季寒城的颜值和声音里。
还有还有，季寒城身上什么香水？好好好好闻啊！！！
男人味儿，贵族范儿，有派头！
仅有的智商，只想得出这些词汇，完全不足以表达刘冰雪对看到季寒城的激动紧张亢奋。
沈曼点头，模样有些不羁，“昂，算是吧。”
基本上没办正事儿，就打了个架，还没打过瘾。
对手太菜鸟，都不够她伸展的。
季寒城逆光而立，阳光照耀他周身，五官一大半都笼在影子里，而且他海拔太高，仰视的时候不太能看清楚眼神。
所以刘冰雪觉得，季寒城就像宙斯天神一样，伟岸高大神秘完美！
啊，那双眼睛，和电视上真的不一样诶，也太黑太深太有神太幽邃了啊！！
季寒城目中只有沈曼一个人，看她慵懒不屑的小模样，便知道秦永亮没占到便宜，“还有事儿吗？”
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接近四点半，沈曼要去幼儿园接孩子，季寒城所谓的还有事么，指的是工作。
沈曼摇头，“没。”
季寒城颔了颔首，挺自然的说了句，“坐我的车？”
沈曼自己开车来的，不过这会儿还有刘冰雪。
听季寒城的意思，是准备让女孩把车开回去，然后带沈曼去幼儿园。
“也行。”
季寒城迈开步伐，嘴角噙着淡淡笑容，“顺利吗？”
“哦……也，就那样吧。”
听秦永亮秘书说的那些破烂事儿，估计够他周旋的，保不齐还得坐牢。
季寒城有些宠溺的笑她，“你啊。”
沈曼耸肩，“不然呢？”
刘冰雪愣愣的，两位的对话，怎么她一句都不懂？？？
打的什么谜语？
不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季寒城怎么会认识沈总？而且好像他们很熟很熟啊。
秦永亮说什么前夫，不会真的吧？？
季寒城真是沈总的前夫？前夫？前夫？？
沈曼拿出去车钥匙给刘冰雪，“可以开吗？”
刘冰雪双手捧着车钥匙，依然像在仰望一尊雅典娜雕像，嘴巴哆哆嗦嗦，“我……我……”
季寒城回头，对刘冰雪说了句“辛苦”。
刘冰雪没说完的话，彻底噎死在嗓子里。
等沈曼上了季寒城的车，车轮掀起落叶绝尘而去，彻底看不到尾灯。
刘冰雪也迟钝木讷傻乎乎的说，“我……我不、不会开车。”
车上。
沈曼和季寒城并肩坐在后排，王超在前面安静的开车，除了呼吸，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沈曼关掉录音笔，随意问，“秦永亮忽然遇到不少事儿，是不是你安排的？”
季寒城略作思考，侧目看沈曼被长发遮掩的侧颜，“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