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眨眼，看季寒城。
几个意思？
真被拒绝合作？
被他圈着的手，受到心情影响，动了动。
季寒城以为她在抗拒，手指没有放松，反而握紧一些，不让她有机会挣扎出去。
说出去季寒城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即便只是握着她的手，感觉着她的存在，她真实的和自己贴近，呼吸同一片空间的气息，他就莫名心安。
沈曼抽不开手，只好放弃。
只用能用言语和眼神，对几个中年男人进击，喝一口，润喉，顺便给自己提神，她轻轻一笑，“几位，现在行业都不景气到这种程度了吗？”
几个人又不傻，季寒城对这位沈小姐什么立场，谁不懂？
尽管不是很能明白她所谓的“行业不景气”啥意思，还是舔着脸极力配合的点头，“任何时候都有风险，要不怎么找商机呢？呵呵，现在很多行业确实不怎么景气的。”
退一万步，也就是害怕行业风险，他们才极力想巴结季寒城，希望促成两边的合作，降低风险。
“呵呵。”
沈曼手指划过鼻尖，笑的不走心，态度也谈不上多客气，但还不至于直接跟人撕破脸，毕竟为了季寒城，她犯不着。
几个人目不转睛看沈曼，各自心里都在打鼓。
什么情况？
他们是说错话还是错过事？
还是……留在这里碍眼了？
沈曼开口，“各位都是前辈，商界精英，我只是个新手，没资格评头论足，只是有句话想跟各位分享。背靠大树老乘凉，老话，实话，是不是？”
众人一听，得，明白。
他们的心思被看透。
“呵呵呵，沈小姐说的没错，谁不想在大树底下乘凉呢？何况四季集团是咱们江都最壮最茂盛的一颗百年老树。”
就是大树不愿意被别人纳凉，他们有什么办法？
沈曼心里冷笑，话都说的客气，还不是一样拒绝季寒城？
季寒城在四季的地位还不稳固，现在又坐上轮椅了，难免被人低看。
这帮孙子！
沈曼挺直腰杆，姿态傲慢，“合作么，一方面看实力，一方面看人品，四季集团的实力就不用我多说了，想跟四季合作，没两把刷子也不好意思，对不？再说人品，捧高踩低，树倒猢狲散，这类词汇我就不罗列了，各位懂？”
几个人互相对望，完全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单纯看实力，能够跟四季合作的有几家啊？
再说人品，常年在黑白之间打滚，谁也不敢说自己清白无辜。
于是，沉默继续听。
“四季集团现在如日中天，每年贡献的税收是江都最大的支柱，作为江都最大的家族企业，四季和季家，哪一个不是豪强人杰？别的不说，这位季二少爷，他称在江都排第二，谁敢说第一？”
这下，不光那些跪求合作的人狂点头。
连一直饶有兴趣把玩她手指的季寒城，也侧目，对着她的侧颜露出一丝丝笑容。
小女人在维护他？
他手指捏捏她纤细软滑的无名指，暧昧的揉着。
沈曼也不知道这一腔所谓的正义感哪儿来的，姑且当做不想看着自己孩子的生父被人欺负吧。
“季二少爷当年的风采，相信无人不知，不久前他再次力挽狂澜，稳住四季集团的股价，带领集团走上新台阶，这一点新闻上随便一搜遍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