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非是白鬼骗了她。
“你确定自己杀的是五毒妖兽？”
墨北渊无条件地相信云染，却没办法完全相信眼前这个失忆二十年一直在堕魔林混迹的魔修白鬼。
白鬼挑了挑眉梢，冷冷地哼笑一声：“你是不信我的话。”
墨北渊眸色冷然，平静地说道：“我要的是证据，证明你杀了五毒妖兽。”
白鬼紧绷着嘴角，眼底闪过一道略微暴躁的戾气：“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成为堕魔林里的魔修？”
说着扯开自己的袖子，露出缠着白布的胳膊，扯开那裹在胳膊上的白布条，举了起来。
就见那半条胳膊上的血肉与其它地方不一样，微微鼓着一个大包，是黑色的，好像是有什么活物在那大包里，还在不停地涌动着，有些渗人。
“证据，这就是证据！”
云染微微蹙眉：“这是什么？”
白鬼对墨北渊口气态度不太好，但面对云染的时候却好似换了个人，满眼戾气瞬间收敛，耐心地解释。
“是五毒妖兽留下的，当年，我不小心被它给咬了一口。虽侥幸没死，但这毒却一直没能解掉，也是自从那之后，我必须修炼魔修灵气，让自己和这五毒妖兽的毒融为一体。”
云染又仔细地瞧了瞧他那鼓起来的大黑包，秀气的眉头拢的更紧了：“这里头是个活物？”
白鬼回道：“我曾去五国找毒术相关的人看过，他说我身上这活物已与我共生，很难去除掉，它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所以，这些年，他只能像个怪物一般，在这堕魔林里得过且过地活着。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曾想，会遇到自己的家人，又获知了自己还有其它家人在这世上。
白鬼扫了墨北渊一眼：“怎么，你也想像我一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吗？”
云染水眸沉了沉，没有再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