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宁正要反驳，陆叙，或者说，是凌景奕，忽然醒了。
他撑着站起，周身恬淡气息让人深感安心：“在宁儿身上，除了是我的弟子不可改变，其他，皆不是注定。”
“我……”
尚宁撇嘴，什么叫‘是他的弟子是注定’？
当年是谁无情的将她关入诛魔塔的！
“嘘，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乖一点。”
凌景奕揉了揉尚宁的脑袋，示意她安静。
尚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其实纵然他不阻止，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时隔万年，她回不到从前了。
想必，他也变了吧。
凌景奕低头与尚宁对视，不需说一句话，那份足以安抚的气息，便足够叫她软下神情。
尚宁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凌景奕的神色变得依赖与顺从，但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到了。
白君瑞无需多说，沉默的注视着一切，仿佛是个局外人在看戏，又仿佛根本就是个没有生命的木头。
而赵之元，首先不满：“宁儿，过来！”
他的怒声，让尚宁回神。
她摇了摇头摒弃乱糟糟的心情，退了两步。
离开凌景奕身侧，却不肯去到赵之元身边。
“赵之元，我和他都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曾经是师徒，仅此而已。”
她这么解释，是想让赵之元别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来。
曾经是师徒？
现在就不是了？
凌景奕听到这话，些微的不满，没有多言，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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