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飞过来的黑鸟,嘎嘎嘎的张开翅膀,像鸭子似的落在树梢上。轻蔑的小眼睛瞅着下面,就像大将军在巡视领地。
“这是什么鸟?太嚣张了吧。”陈赤赤拿起弹弓,一钢珠射出去,鸟毛都没射下来一根。
落在树梢上的黑鸟嘎嘎两声扇了扇翅膀,屁股一撅,拉了泡鸟屎。
“陈赤赤,你是猪吗?”
直播间里的网友们全笑翻了。
嗖嗖嗖,嗖嗖嗖嗖……
气抽的陈赤赤一连串的钢珠打出去,光听声,不见影,黑鸟萌萌嗒的看着他,这个人类在搞什么啊?
吴利快要笑死了,送小宝蹲在地上,乐的一点劲都没了。
黑鸟还在叫,嚣张的不得了。
砰!
一声枪响传遍山岗,树上的鸟不叫了,散花似的炸着毛,一个跟头栽了下来。
手举猎枪的邓朝,无限鄙夷的扫了眼陈赤赤,陈赤赤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打那么多下没打着,你一枪就给崩了?这也太埋汰人了!”
“这到底是什么鸟啊?”郑垲走到树底下,把一尺来长的黑鸟拎了起来,被枪沙打烂的肚子滴嗒滴嗒往下滴着血
送小宝捂着笑疼的肚皮给他们解释,“这是鸦秋,我们这十分常见的一种鸟,烤起来老好吃了。除树鸡儿以外,就属它过隐。”
“素鸡?”王祖篮没听清,“素鸡不是豆腐做的吗?”
“是树鸡儿,不是素鸡,俺们东北这疙瘩最好吃的鸟。小时候到冬天,除去过年,就盼着大人能打回来树鸡儿解馋。”
“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啊?”李辰懵了,“又是鸦秋又是树鸡儿的,我们怎么全没听过。”
吴利扑哧笑了,所有人都在看他。
“鸦秋的学名叫寒鸦,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说的就是这种鸟。至于树鸡儿……”
“树鸡儿怎么了?”
吴利给摄像师傅打个手式,示意他这段别拍,“树鸡儿的学名叫榛鸡,又名飞龙,是国宴专用鸟,飞龙汤早在古代就是经典名肴,有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的说法。”
“这个我听过。”
“我也听过。”
“飞龙就飞龙么,非得弄个树鸡,好好个寒鸦也变成了鸦秋,你们这的叫法太古怪了。”
送小宝和照四也是一脸的迷茫,半响,喊了声妈呀,一边拍大腿一边说道,“原来鸦秋就是寒鸦呀,以前怎么都没听过呢。树鸡儿光知道好吃了,还真不知道它是飞龙,我们都烤着吃了,它能做汤吗?”
一片白眼翻起,吴利无奈的直摇头。不过说真的,东北农村还真没多少人知道这两种鸟的学名。
陈赤赤眼睛一亮,“咱们这有大厨啊,今天打两只飞龙怎么样?”
“你个白痴小声点,榛鸡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不想进衙门就管好自己的嘴。几位摄像师傅,这段没录吧,千万别播出去。”吴利担忧的回头看了眼,几个跟拍都在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