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尊很早就開始留意你了!少清山、上清山,一路我都看着呢!”
這話答得更是含糊,幼蕖心裡警惕,態度卻也爽快:
“好,算你答了。你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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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灩波眼裡都是笑意:
“凌砄臨死時,可曾給你留下什麼?”
幼蕖心裡頓了頓,道:
“師父恩重如山,幼蕖如今傍身技藝及勇氣,皆是師父所留。若你是問遺言的話,師父知道你們魔門妖人善於突襲加圍攻,提前打發我們出門了,沒有留下任何話語。
“要是問遺產的話,我有青雲障殘片,你已經知道了。其他還有庫房裡珍財若干,並不能只歸我一人,我尚有幾位兄長。不過,想來以大公主之地位,也看不上我們少清山的一點餘資。”
西灩波笑意更盛:
“小丫頭,你瞧你,這話敵意多麼分明!自你入本尊洞府以來,本尊待你可是優待有加,不僅不問你擅闖之罪,還和和氣氣地與你一問一答。
“況且,以你的聰慧,也該知道了些本尊手下的所爲。本尊收錄干將皆女子,是借她們之手,爲這世上女子發聲並謀求福祉。試問道魔兩界,誰能做到這一點?還不值得你說一聲了不起麼?”
幼蕖平生最不愛這等口蜜腹劍的自誇之人,當下冷笑道:
“用女子辦事,護佑世間女子,尊駕心胸確實一度令幼蕖心生敬佩。可後來一想,這立意卻是存疑。到底是爲了收攏這一半的人心,還是真心憐惜女子不易?”
西灩波收了笑意,嘴角“嗤”地一聲:
“你跟着凌砄沒多長時間,倒是學會了他那套迂腐做派。我輩行事,當以大局爲重,引導的是整個人心與風向,謀求的是萬年大業,豈能爲個別恩怨束手束腳?”
幼蕖忍不住駁斥道:
“我所見神女廟、養濟院等地,名爲女子福地,其實打壓、摧殘女子之道絕不亞於男子,只是打着大局的旗號罷了。
“你那些派出的神使,要麼令人活生生墮胎取紫河車之用,要麼陷害無辜女子令人破家敗業,個個心狠手辣還欺世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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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你這地下世界之中,亦有多少苦工在被驅使,女子工頭殘暴之處與世間那些惡男又有什麼兩樣?如此便可知上行下效,她們都是得自你的授意!你們這什麼別有天,就是暴君領了一羣暴徒在施無恥暴行!”
這位西灩波在鄺沅等心中,那是如神如魔一般的存在,此刻聽這上清山的李幼蕖渾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句句都在頂撞尊上,心裡驚懼交加,亦是愈發的不解。
幼蕖同樣不解。
她如此直抒胸臆,一是懶得跟這西灩波虛與委蛇,二是想進前一步,看這位魔門大公主到底對她的忍讓程度到底能到哪一步?
以此來試出她對西灩波的作用。
西灩波果然不惱,反而笑吟吟地撫掌而贊:
“說得不錯!可你又能如何?”
她傲然俯視,看幼蕖時若視囊中之物。
幼蕖對這種眼神非常熟悉。
神女廟高娘子看那邱官人封嫘夫婦時,養濟院張娘子看那苦命鄒娘子時,臉上都浮現出這種左右他人命運的快感。
這種惡劣習氣,還真是一脈相承!
“你一直自認是魔門大公主,自詡身份尊貴。呵呵,其實……”
幼蕖故意說一半留一半。
那西灩波果然若被紮了根刺似的,瞳孔驟然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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