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繹鏡十分之積極,一轉之間就化作數十個光點,這些小光點“嗖嗖”地飛散,流星一般,分別沒入那些洞口。
幼蕖索性在原地養精蓄銳,一場惡戰估計不可避免,她得作好準備。
片刻之後,小地繹鏡“咻”地飛回,語氣歡欣鼓舞:
“找到啦!已經不是大和尚了,如今是老和尚啦!越發瘦得皮包骨頭了!給關在一個洞裡。也沒人看守,不過設了好幾個陣法,這陣法厲害,不過可難不倒我!哎,給你瞧瞧!”
小地繹鏡說着,鏡面一閃,現出所攝情形來。
幼蕖一眼望去,那鏡中人果然是浮漚大師,一把瘦骨頭穩如磐石,袈裟紋絲不亂,低眉垂目、端坐若素,十分安詳鎮定,並不因身陷敵手而驚惶失措。
大師風範,確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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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蕖暗暗佩服了一下,一眼瞥見那鏡面上石洞旁又有一處小石室,以柵欄相隔,內有一人半倒半倚地蜷縮在角落,髮髻凌亂,垂頭閉目,也不知死活。
不由多問了一句:
“那還有個人?”
小地繹鏡“唔”了聲,道:
“這人好像給下了迷心術之類,昏睡着呢!我瞧他不是和尚,就沒管。”
幼蕖也沒放在心上。
她來此地主要是爲救出浮漚大師,還有順便探一探那神秘金鉞的主人。至於其他被囚之人,力所能及則搭一把手,超出能力之外,也只得說聲抱歉了。
“還查到了什麼?”幼蕖又問。
能讓小地繹鏡這麼得意的,肯定不僅僅是發現了浮漚大師的下落。
小地繹鏡嘻嘻一笑,鏡面又是一閃:
“看這裡,好多娘們兒!一個男的都沒!”
幼蕖心中一凜,凝神望去,果然,鏡面裡有許多女子來來往往,雖然衣着普通,也端着瓶罐案几之類,可個個神色莊重、精明幹練,絕非尋常侍從。
她們身處一更寬廣高闊的地下空間,一座巍峨殿堂矗立其中,比目前自己所在之地氣派恢宏得多。
彼處應該就是此間主人所在了。
最令幼蕖觸目驚心的,便是這些女子衣着的紋飾,大多飾有三道簡潔的曲線,恰似一脈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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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玉簡、陳菁菁、神女廟、養濟院,這曲線一再出現,隱隱連成了一條線索,有個想法在腦海深處跳動,幼蕖一時卻抓握不住。
幼蕖想了想,問道:
“你可知此地大約是哪裡?你飛過來時有沒有留意地形地貌?”
小地繹鏡滴溜溜飛了一圈,閃着光遲疑道:
“呃……我也說不清……你一喊我,我就趕過來了,只記得……大概是往北的,唔,山色發黑,前頭山頂還有積雪,應該不離烏朔州左右,最多,也就是在與北注州交界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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