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溪這麼愛美的人,讓她整日看着歪胚子一樣的二趙,是難爲人家了!
幼蕖見這位樑溪師姐說完了還大呼兩口氣出來,似乎胸腔裡已經快被氣撐了,看得實在好笑。
景明無奈地回頭問幼蕖:
“莫非就是你提過的那倆人?”
幼蕖只笑着看樑溪絳英:
“這倆人是姓趙麼?就像一雙蔫了頭的向日葵?”
樑溪再度睜圓了眼,語氣也高昂上去:
“你們竟然知道是誰?還真是,都姓趙,都是耷拉着個腦袋,蔫蔫兒的死樣活氣,搗亂起來卻比耗子還快!才幾天,我們眠龍谷就鬧了四五回!而且,而且,你跟這倆人道理根本就講不通!”
這一下,她越說越生氣:
“連你們都知道了!是不是這倆人已經出了名的不好?我真是沒見過這樣胡攪蠻纏的混蛋東西,當我們眠龍谷什麼地方呢!
“送人來的是赤炷,來之後又鬼鬼祟祟聯絡的是鞠文襄,田雨因自以爲聰明得很,以爲躲在後面我就看不出了?不是她,誰敢用赤炷塞人?簡直當我是傻子!你說噁心不噁心!”
不怪樑溪絳英着惱,這樣的人塞給誰,誰都不會開心。哪怕溫柔寬容的景明師姐呢,還沒見過二趙的真面就已經大皺眉頭了。
何況是眼睛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樑溪絳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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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因的小手段,幼蕖在景明面前還只能委婉點出,樑溪卻是可以直接表達厭惡的。
景明知道樑溪脾氣,不敢幫田雨因分辨,只笑問道:
“誰不知道眠龍谷是樑溪大師姐當家?塞人去的固然不對,可接受的人就怎麼敢作主呢?你才離家幾日就有人敢做你的主了?倒是要好生問一問是誰自作主張。”
樑溪當下便有些泄氣:
“唉,是鄭媛,倒不怪她自作主張。你們知道,她總唯唯諾諾的,我是想給她個鍛鍊機會,就讓她在我出門的時候代我管幾天事,凡事任她作主。
“其他事也都還好。誰知道那些人竟是趁我不在家,又打量着鄭媛臉嫩,凝暉峰的赤炷就送了人來。那傻丫頭一聽說是馬頭峰,更不好意思推了。”
鄭媛出自馬頭峰,自小家境又貧寒,如今順遂得意,尤其怕被人說忘本。兼之聽說二趙亦是出身鄉野,不知詳情的她不免比別人多了些體恤之意。
幼蕖點頭嘆道:
“原來是鄭媛收下的,她與外頭往來少,歷事也不多,哪裡知道那麼多曲裡拐彎?既然你不喜歡,退回去也是有的。樑溪大師姐不同意,誰能強買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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