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鬆上山時少清山法陣還在完善之中,他見到土大師設陣,那癡迷勁兒,用土大師的話來說:
“這小子當時那兩眼直勾勾的啊!便是見着了他前世情人也沒這般的!”
如鬆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厚着臉皮捂着耳朵,硬是一步不落地跟着土大師山前山後地跑,倒水摘果、拂塵開路,給他白眼也不走,視他爲無物也不在意。
開始土大師只是覺得有趣,他與凌砄言是畢竟多年交好,人家一小小弟子這般奉承,他也不便打走。
結果,土大師發現,這傻小子還真是很有眼色,他佈陣之時從不在旁聒噪,要水要吃不等開口就有可心的奉上來,也就由得這小子當跟班。
再後來,土大師後來漸漸用如鬆順了手,竟有些離不得如鬆了。難得的是,如鬆竟然極具天賦!
土大師佈陣向來有些隨意,興之所起,靈機觸動,就即時動手,甚是隨性甚至是隨緣。哪怕是半夜三更,突然想起某處可如此這般,他便會突然衝出去佈陣。
而如鬆乾脆就睡在土大師屋外,土大師一動,他也隨即警醒,毫不猶豫地一躍而起跟上去。
有幾次土大師佈陣到了關鍵時刻,手頭上卻短了合適的壓陣填陣的靈石等物,偏偏那種一氣呵成的感覺不能中斷,這時,如鬆總是能及時送上所需之物,甚至能夠預先感知到陣眼等關竅處。
土大師大爲驚喜,他素是個愛才的,又無門派陳規約束,便藉在少清山佈陣之機,好好指點了如鬆幾年。
只是土大師性子孤僻,從不按禮節行事,也不願爲人情限制了手腳。他能爲少清山盡心盡力了幾年,一來是他生平唯凌砄、言是等幾位難得的朋友,是當年秘境共同歷險結下過命交情;二來也是他見獵心喜,見到少清山舊陣頗有上古遺風,手癢得很,實在忍不住不出手。至於計劃外遇上如鬆,則是意外之喜了,卻又不肯收徒,只稱“如鬆小友”。
如鬆忐忑了幾天,見師父無任何異議,也就坦然受了,土大師反而更喜。
少清山事了,土大師了了心願,謝禮也不收,飄飄然拂衣而去,偏只掛念如鬆。一去經年,有傳訊往來時,土大師於凌砄等人竟未有一聲問候,卻幾次單單給如鬆傳來竹簡,交付自己歷年的煉器佈陣心得。
凌砄知老友古怪脾氣,毫不在意,只交代如鬆好好鑽研,莫辜負了土大師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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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松果然有青出於藍之勢,別的不說,就說這護山大陣,在土大師修復之後已是堪稱完善,連土大師自己都認爲增一分太多,減一分則太少。
可是,如鬆照着師父手中的小地繹鏡參悟了幾回,竟然依葫蘆畫瓢,硬是仿照出另一面鏡子,號作“少清鏡”,加覆在陣眼之處。
這少清鏡雖然神通比不上天下聞名的小地繹鏡,可是用在少清山的護山大陣上卻是再合適不過,圓滿得就像天生的一般!
土大師收到凌砄傳送過去的升級版陣眼影像,激動得自數十萬裡之外一陣風衝回來,圍着大陣轉了三天。
大夥兒不是內行人,不知道到底土大師的感受如何,只知道,土大師看完大陣後,拍着如鬆的肩膀,只不停地連續唸叨一個字:“好!……好!……好!”
這以後,土大師傳來的玉簡就愈加頻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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