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足足飞了五米远，重重摔在地面上，嘴里一边咳血，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
陈明则平静地收回拳头，表现得云淡风轻，好像刚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是说站着给我打十拳八拳吗？怎么一拳就倒下了？”
“……”
黄德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然后捂着胸口，摇摇晃晃地站起，看向陈明的眼神已没有了之前的轻蔑，而是如同见了鬼一样。
“你……你……”他张了张嘴，说话十分吃力。
“我什么？”陈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你的拳头……”
“怎么样？轻飘飘、软绵绵、没有力气？”陈明问。
“……”黄德的脸部肌肉剧烈抽搐了几下，脸色变得很难看。
软绵绵？
怎么可能！
刚才那一拳差点被他的魂给打飞了！
现在胸口还痛着呢，胸腔里面更是好像有一团火在灼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黄德的表情有些扭曲，死死地盯着陈明，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之前不是认定我是一个江湖骗子了吗？”陈明说。
“我是问你的名字！”
“赌圣陈星驰。”
“放屁！”黄德愤怒地吼道，“我从未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多，你总不能每一个都听说过吧？”
“像你这样的高手，怎么会寂寂无名？”
“我比较低调。”陈明说。
“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实话了。”黄德一边说着，一边擦去嘴角的血渍，眼神也恢复了之前的锐利与冰冷。
“还打算动手？”陈明问。
黄德冷然道：“既然你不老实，那我就只好强行让你老实了。”
“你都已经输了。”陈明说。
“输？”黄德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发出一声冷笑，“刚才我只是轻敌了而已，你不会觉得自己真能赢我吧？”
“不是……”陈明看着他，很认真地说，“刚才你说站着让我打十拳八拳，皱一下眉头就算你输。怎么？你说话不算数吗？”
黄德的表情瞬间僵住了。
刚才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来着。
怎么办？要认输吗？
呸！不可能！
老子怎么可以输给一个江湖骗子？还是这么年轻的骗子……若是传出去的话，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所以——绝不能认！
黄德粗着脖子叫道：“没错，我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承认了？”陈明笑。
“但是——”黄德突然话音一转。
“但是什么？”
“我又没皱眉头。”黄德说。
“啊？”陈明有些懵。
“眉头皱一下就算我输，但我没皱眉头，所以我不算输。”黄德强调道。
“可是……你飞出去了，还吐血了。”
“吐血是吐血，皱眉头是皱眉头，两者不能混为一谈。”黄德强行辩解道。
“……”陈明彻底无语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