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听着渐渐瞪大了眼，只觉得匪夷所思，倒不是说他觉得怨气不能凝成灵物，只是没想到，这怨气凝成的生命，会美的如画里走出来的女人一般。
楠璇面色一正，继续道：
“更重要的，道院数百年没人修炼成的太上道，她修炼成了。”
“百年前就曾有一位道院大佬放言，太上道这门古武，除了传说中那位道祖，根本不可能有人修炼成功。”
“须知，修炼太上道，最重要的，是断了七情六欲。”
“可人不是事物，世间只要是活物，哪能真的没有感情？”
因此，说太上道这门古武，不是给活人练得，一点问题没有。
可倘若太上道不是活人能够修炼的，那修炼成了的慕无忧，又是什么？
所以，别说外界，就连道院内部，对于这位新任道子，都是赞誉参半。
莫南则更明白，为什么说太上道不能修炼，说白了，突破武尊，凝聚道心，靠的就是感情的升华。
七情六欲，无论是哪一种，哪怕也想夜夜笙歌，只要信念坚定，都特么可以成为你的道心。
可倘若没有感情……
老流氓又仔细朝着前头那道倩影看去。
因为聚灵珠的原因，他眼中的人，在开启聚灵珠的情况下，会稍稍有些不同，肩头之上，燃着两把火。
生命力越强盛的，火光越旺。
可慕无忧明明是个年轻武圣，肩头上的火，和火苗都没有什么区别，彷如一阵微风，就能被吹熄，事实上那两朵火苗就在不断摇摆着，只是这火苗中又透出一种倔强，无论如何，都不肯轻易熄灭。
莫名的，可能是联想起了冰清，媳妇同样寿命无多，状态和慕无忧很是相似，总之，老流氓心头隐隐闪过一丝心疼。
再仔细看去，他这才又注意到了一点区别。
似楠璇、姬长明这类天骄，都不缺追随的人，说白了，他们只要不死，注定是能突破武神的，而这些追谁他们的人，未来就是他们的亲卫兵。
姬长明没有带上那些人，是因为习惯了独来独往。
而楠璇和慕无忧虽然带来了，但似乎也有些区别。
跟随楠璇的那些武者，傻子都看的出，他们是冲着楠璇的美貌来的，哪怕早就明白这位不可能真的和他们在一起，但总能看见也觉得养眼不是？
为此，即便是做个护花使者，他们都心甘情愿，因此，那些追随楠璇的武者，目光几乎是一直跟随楠璇移动。
哪怕楠璇偶尔觉得烦了，但因为已经习惯了，所以不放在心上。
可慕无忧那边，情况却不一样。
纵然，在老流氓看来，论样貌，慕无忧比楠璇还要胜过一头，只是缺了些人情味，可那些追随慕无忧的武者，却仅仅是跟在她后方罢了，时不时视线扫过前者时，还有这丝丝响起。
反正慕无忧不会因此生气，他们似乎，也并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那目光，就好像看着一具会修炼的尸体似的。
莫南视线扫过慕无忧腰间一块玉佩，又默默被他放在怀里的半块玉佩，莫名的，心头腾起一股恼火，扭头朝楠璇沉声道：
“她是活人，话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乱嚼舌根，能不能有点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