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大步走到水泽面前，后者作势想躲，但被莫南一把攥住了手腕。
“体虚，阳亏，的确是在那次高烧后留下了后遗症……”
莫南细细检查，但渐渐，他的眉头越蹙越紧，果然，万事都不会如预料的一样轻松。
在他看来，水泽的身体的确有些不好，但远远不到会变成傻子的地步，这里面，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可无论老流氓随后如何检查，都没能再从水泽身上发觉任何端倪。
倒是水泽发觉，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是又要伤害他，渐渐老实了，也不挣扎，任由老流氓摆弄着他。
“小爷就不信了！”
自觉医术受到挑战的莫南，很快咬牙看着水泽喃喃了句，心里则是琢磨着，既然查不出别的原因，要不死马当活马医，就按照这家伙是高烧后遗症的方法去治？
想了想，貌似也只有这个办法。
要水泽老实呆着别动，莫南随后写了个方子，出去交给了仍旧守在外面的水肃夫妇。
水肃不敢耽搁，立马吩咐人去城内的灵药铺子取药。
等半个多时辰，药被拿回来，老流氓直接在院子里架了口大锅，当场开始煮药。
一股恶臭，刺鼻的很，开始在院内蔓延，外面守着的水肃都怀疑老流氓是要害水泽，但见前者认真的很，这才没打扰。
角落里，呆坐着的水泽，忽的皱了皱眉。
莫南就像是故意逗傻小子似的，咧嘴笑道：
“不好闻吧？没关系，一会儿就习惯了，我和你讲哈，一会儿，我要先把你泡进去，煮一煮，烫的皮开肉绽，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瞪我做什么，小爷就是欺负你个傻小子。”
一边说着，莫南压低声音，看了眼院外，确信水肃听不到这边的动静，继续道：
“敢调戏我媳妇，小爷今儿不整死你，就不叫莫南。”
角落里，水泽的神色终于变了，看向背对着的男人，目中不在呆滞，而是渐渐阴沉，狠毒。
老流氓没发觉这一幕，还在自顾嘀咕着：“跟我过不去，小爷有的是法子陪你玩，等你泡够了，捞出来，我还要让你把这一锅水自己喝下去！”
这特么就有点恶心人了。
后方的水泽眼皮都不由抽搐了下。
这货是个疯子吧？
真把他给弄废了，这货，还想不想离开城主府了？
忽的，莫南又回头，水泽一瞬间恢复平时模样，痴痴傻傻，老流氓不在意的看着他：
“忘了和你说，这药，也不是完全没用，除了能够补充亏损阳气，但对于灵识，有着莫大的伤害。”
“不过你本来就是个傻子，应该不在乎会不会变得更傻，对吧？”
老流氓说着，笑意终于收敛，定神看着水泽。
水泽终于演不下去了，阴笑抬起眼：“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不久前。”
见状，心中彻底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莫南总算不再理会那一锅乱炖灵药，回忆着道：“本来我是信了的，但刚刚来的路上，我又纳闷。”
“一个傻子，若是能把所有聪明人都骗了，那他，到底是不是个傻子？”
水肃是关心则乱，内心相信儿子是孝顺的，因此，才什么都不想。
莫南不同。
他和水泽不熟，甚至，打心里这这家伙不舒服，自然会往更多的方面去想。
但看出来归看出来，他还是猜不透，水泽装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