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说着，还看了眼桌上放着的一个碗，里面有残留的药渣，不出意外，药连同桌上的几盘点心，该都是王姨刚才送来的。
一边和老莫头说着，他一边拿起快点心尝了尝，嚼了几下后不由点头：
“嗯，不错，该说不说，王姨这些年的手艺，被你调教的不错。”
真不是他瞎说。
别看他当初总喜欢去蹭饭，但这不代表王姨的手艺有多好，也就是他实在想省下点钱，买礼物泡妞，不然，宁愿顿顿啃馒头都不愿意去。
他那时候还想过，这村里的女人，手艺能差到这个地步，难怪嫁不出去。
也幸亏这番话，他没说过，不然，估计早被王姨活生生打死了。
“别胡说。”
悠悠看了眼桌上的点心，明显除了莫南吃的那块，压根没动过，老莫头难得严肃的看了莫南一眼道。
“行行，你和王姨的事，我懒得管，反正你就耽误着人家吧。
我刚才可是看见了，王姨现在还是很漂亮，要是等哪天治好了眼，或者忽然想通了看上别的男人，你就自个儿哭去吧。”
莫南撇了撇嘴道。
老莫头听着他的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却还是没有开口表达。
只是，隔了这么好一阵，他始终没把自己的手伸出来，开始，莫南还没注意到，此刻，却不由发觉了异常，一下子抽回了又探向点心的手，正色道：
“把手伸出来。”
“伸出来做什么？”白了他一眼，老莫头平静道：
“反正也看不好，再说了，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一点老毛病，一天两天的，带不走我，你大可以放心。”
他说完，还又拢了拢自己的手。
然而，他这么一说，莫南便更没法放心了，别看他平时一口一个老莫头叫着，好像跟亲爹有仇似的，但却没忘了，他，总归是老莫头独自一个人拉扯大的。
虽然王姨也经常照顾他，但，更多的时间，还是老莫头把他养大的。
尤其，他没忘了，当初王姨把他接回来，老莫头在家里等他回来后，什么都没问，只轻描淡写的问了句：
“要爹帮你出气吗？”
那一刻，从来不把老莫头当回事的小流氓，第一次明白，这，是自己亲爹！
“手伸出来！”
想起刚才在门口听王姨说的话，莫南心中的不安更浓了，皱着眉，用一副没得商量的语气固执道。
老莫头：“……”
隔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扛不住儿子的坚持，他颤颤巍巍的把自己的手探了出去。
该说不说的，虽然莫南从来没见过老莫头做家务，更没干过什么苦力活，但老莫头的手上，还是布满了一层老茧。
这一点，他也一样，那是常年握武器，或者冷兵器，留下的痕迹。
突的想起了老杨头杨子风，莫南心中猛地闪过一丝怀疑：难不成，老莫头也是个武者？
以前，他压根不清楚古武界的存在，自然感知不出什么。
可今天。
一搭上老莫头的脉搏，莫南面色便不由的变了变。
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老头子以前喝了那么多药，身体却一直没有改善。
老头子体内用来运转灵力的那些经脉，几乎，都是破损的，而且，他能够感受到，老头子体内有一股极强、让现在的他都觉得恐怖和惊人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