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沸腾，战意狂飙，莫南只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许多，连伤势因此都减轻了不少。
当然，伤势只是不疼了而已，不代表已经恢复。
他的心思反倒因此平静下来。
宗师之强，超出他的意外。
但也并非真的将他逼到了绝境。
刚刚史老退后的那几步，让他看出了端倪，这姓史的如果真的不怕他的攻击，为什么还要费力闪躲？
那就说明，他现在的实力，能伤到宗师，只要能伤到，一切就都好说。
“拼了！”
目中闪过一抹狠色，莫南猛地踏向地面，每一步迈出，都让地砖上浮现裂纹，可见力道之大。
如犀牛冲撞。
“莽夫行径，不足为惧。”
老人不闪不避，在莫南到来之时，一只手按了下去，捏紧莫南肩头，手臂一颤，便要借力将人丢出去。
嘎。
却不想，已经大半个身子冲出去的莫南，愣是抓住了他衣服的衣角，止住了冲出去的势头不说，用力直接转身，生生因为老人还抓着他的肩头，自己将胳膊卸了下来。
转身，挥刀。
刺啦。
“啊！”
史老口中发出惨叫，一把松开莫南的肩头，两只手捂着脸倒退了出去，汩汩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溢出。
“他，要赢了？”
不远处，围观着的郑婷已经担心了许久，此刻见史老居然受伤，目中不由一亮，说完又砸了咂嘴：
“不过我都没想到，这家伙对自己也这么狠。”
“的确，这小子是个狠人。”
连郑老爷子也不得不点头认可，但颔首过后，他又摇头：
“不过机会已经错过了，他再想伤到史老，恐怕会更难，反倒是他自己，史老只不过是受伤，最多因为伤口位置，颜面大损罢了。”
“他却是实打实的战力受损。”
少了一条胳膊，说是战力受损，都是含蓄的说法。
“不急，我相信他能赢！”倒是郑婷一副已经安心的样子，混不在意的道。
“呃。”
郑老爷子闻声，郁闷的回头看着女儿，若不是心里清楚女儿和女婿的关系一直很好，他甚至都要开始疑心了……
“你想多了，宗师强者，哪有那么容易被打败。”老爷子叹气摇头道。
类似的谈论，在周围不断出现。
虽然莫南居然真的让郑老手上，着实又让他们惊了一把，可即便如此，还是没人觉得莫南能赢。
事实摆在眼前。
此子自断一臂，也仅仅是划伤了史老的脸而已，这样的行为不仅没法让史老战力打折，反而会激发史老的怒火。
这个年轻人，死定了。
……
同样的。
跟周围不看好他的人一样，莫南也有点不看好自己了。
他刚才真的已经尽力了，但还是低估了史老的实力，他原本都觉得自己已经赢了，可谁知道，那锋利的刀刃落下后，却给他一种陷入了泥浆的感觉。
刀刃无法继续深入，否则的话，这个老东西应该已经成了一具尸体才对。
“这就是宗师。”
莫南心头苦笑。
以他现在的实力，可以做到灵气外放，但他没想到，宗师甚至可以将灵气化为实质，化成一层防护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