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小声在付玉霞耳边嘀咕几句。
后者目中同样闪过不可置信的震惊，旋即便如终于抓到了陶丁湘的把柄一般，气愤骂道：
“臭不要脸的，让你总在医院里说我作风不好，合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对，你才不是好女人，本姑娘自重自爱的很！”
发觉莫南朝自己看来，付玉霞连忙改了口。
她继续哼哼道：
“勾引我男人，你完蛋了，回头我就去告诉院长，让他在院里对你进行通报批评。”
“……”
陶丁湘紧咬着贝齿，面色难看。
显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付玉霞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在乎他人的眼光。
更何况，一旦全院通报，估计就是付玉霞也受不了那个刺激。
但她仍旧紧抿着嘴唇，不开口、不解释。
莫南心里其实有疑问，总觉得这背后肯定还有隐情，不然魔都那么大，陶丁湘要是单纯想害人的话，得多巧才能害到他身上？
更何况那纸条上清清楚楚的提到了林韵怡。
怎么想都有问题。
他琢磨着，不忘同时打量着陶丁湘，内心感慨：女人化不化妆，果然是有区别的。
前几天，石一鸣刚看到这个女人时，惊为天人，甚至描述为仙女，这可能不太准确，但后来莫南匆匆瞥了一眼，也确信她是个美女，甚至不比林韵怡、叶蓝差。
但今天陶丁湘几乎素颜，没有化妆品遮盖，才发现她的皮肤差得很，才三十多岁就有很深的抬头纹，明显是长期心力交瘁的结果。
所以充其量，只能说她底子不错，至于说美女，还是算了吧。
也难怪莫南会没有第一时间把她认出来，单凭这个皮肤状态，能认出来才有鬼。
“行了。”
抬起手，莫南拦下了一旁叫嚣的付玉霞，重新看向陶丁湘，此刻才开口：
“你为什么要害我，此事回头再谈。”
“我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你屡次侮辱凌老爷子的医术，你承不承认？”
“没错，是我说的。”
陶丁湘坦然道：“但我有说错吗？什么医学权威，悬壶济世，现代中医已经走向衰亡，根本不可能诞生真正的权威，而他医术不行，还要四处行医救人。
所以在我看来，他不是在救人，反而是在害人！”
“你说凌老医术不行？”
莫南笑了，不过笑容中却有森森的寒意。
“你笑什么？”陶丁湘皱了皱眉。
莫南便摇摇头，没解释，而是神情淡漠起来道：“在我看来，你对患者的态度，才不配做医生。”
“我懒得和你吵架。”
见陶丁湘瞪起眼，一副要反驳的样子，莫南直接抢先一步淡然道：
“既然我们都是医生，而我又是凌老的学生，不妨我们比一场，不提中医和西医那个更好，只说你有没有资格侮辱凌老。”
“敢不敢比？”
“有何不敢。”
陶丁湘也来了气，她对莫南的了解不少，主要是私下请人调查过，此前已经知道他是凌立圣的学生。
但那又怎么样，自己堂堂一个海归博士后，求学多年，难不成还不如一个没听说医术有多好的毛头小子？
她答应下来，想了想，稍后看着付玉霞的方向道：
“赌注呢？”
莫南心中了然，看着她的神色立马道：“你如果赢了，之前害我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此事付主任日后也绝不会再在医院提起。”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