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凝神以待。
他能清楚感觉到，这一刻，老人体内的血液流速加快了一倍不止，甚至耳边能隐隐听到血液在体内涌动的声音。
下一秒，苗老身影陡然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一连串的残影。
莫南同时退开一步，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行为，等他停下后，才发觉一个遍布皱纹的手掌已经近在眼前。
“咦？”
苗老再度惊诧了一声。
单是力量倒也罢了，这小子的速度居然也能跟得上他一个武者，那他除了没有晋升武者后被赋予的特殊能力，还和一个武者有什么区别？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苗老低骂一声，只觉得刚刚一击纯粹是机缘巧合，莫南才能够躲开，同样的情况绝不可能发生第二次。
他不由再度挥出几击。
然而每一次莫南都能够跟得上他的速度。
这就不能说是巧合了。
甚至莫南习惯了一番他的攻击方式后，迅速开始还手，逼的苗老退后了两步，让苗老心中不停的想骂娘：
姓段的，你小子坑我！
说起来，以前没有个对比的目标，莫南只知道自己快，却不知道自己快到了什么的程度。
反正自从喝下威廉的药液后，他就再没遇到过比他更快的人。
现在回想起来，那药液有股浓浓的香气，难不成是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
莫南心里胡思乱想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与此同时他对自己的速度有了个更直观的判断：
比武人快，比武者慢，大概介于两者之间。
但加上他常年培养出来的危机意识，总能先一步发觉到危险的到来，反倒能勉强和武者交手。
甚至对上苗老这种血气亏损的老人，他还能抢占些先机。
又一招，莫南趁着苗老反应不及，骨折的手掌迅速朝后者肩头处斩下。
血色四溅，苗老面色惨白的后退出去，他的一条胳膊却已经留在了地上。
当然，断条胳膊对于古武者而言，算不上什么大伤，只要及时止血，起码不会丢了命。
莫南停下了脚步，心满意足的挑眉道：
“还打吗？”
能和一个武者打到这个份上，甚至他还占了便宜，说实话，他还是稍稍有些自傲的。
小爷果然天生不凡！
“呵呵。”
苗老却阴笑了几声，看着地上的断臂目光微凝，接着便不在乎道：“一条手臂而已，断了就断了，小子，你真以为自己赢了不成？”
“老不要脸的……”
莫南顿时气的大骂，想说些老小子死不认输之类的话，忽的，他住了口，凝重的看着苗老的方向。
只见老人的断臂处，汩汩流出的鲜血并未流到地面，而是悬浮在老人身边，不多时，血液渐渐凝聚成了一条新的手臂。
莫南心中默默思考。
他早听说过，武人晋升武者后，都会得到一些特殊能力，而修炼神意齐天决的他已经被提前告知，这些特殊能力与他无关。
类似的话，先是执笔翁说过，而后郑婷也告知过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