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书嘴角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
“不是我研究的，难道是你研究的？”
他下意识以为莫南要将凌立圣住院的内幕全盘拖出，此刻反问一声，是为了提醒和警告。
莫南却不理他。
刘老等人原本正在讨论，然而他们的话题接二连三的被莫南打断，尽管内心对这个刚认识的小辈有诸多欣赏，但规矩不能乱，因此不满道：
“小莫不要胡说！”
老爷子沉声道：
“我知道你天赋好，但须知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张比你努力，才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的事儿，也算是给你提了个醒。”
“不要自误，更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
一旁王老笑着缓和气氛道：
“你别吓着他了，年轻人嘛，有攀比有嫉妒才会进步，也不全是坏事。”
他说完朝着张学书看去，那样子明显是在询问张学书的意见。
张学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生气，他之后还包容的看了莫南一眼，举止神态像极了一个翩翩君子的大度之人。
莫南心里那个气啊。
小爷会嫉妒他？
要不是怕几位老人不经打，他此刻都想拽着几人的脖领子问问了，你们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嗯。
是嫉妒。
莫南向来讨厌比他还无耻的人。
因此他深呼吸一口气后，风清云谈的道：
“刘老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刚刚你们讨论的想法我好像听师傅提起过，而且师傅已经有更完善的想法。”
“老凌头？”
刘老登时狐疑的朝他看来。
凌老已经有了这类的想法并不奇怪，刚才张学书已经承认过，改良的念头本就是凌老最先有的。
可凌老已经有了更完善的想法，这又从何说起？
他一时间惊异不定的朝张学书看去。
张学书倒是淡定的很：
“师弟不要胡说，你大概是听老师提起过我的一些成果，却不清楚，里面需要完善的地方还有很多。”
显然，无论如何他都料想不到，连老人都没研究出的东西，却被莫南偶然之下找出来了。
甚至就算莫南亲口告诉他，他也不会信。
“谁特么是你师弟？”
“小爷是你祖宗。”
莫南毫不客气的道。
他已经打算摊牌了。
随后，他不理会几位老爷子不断在他和张学书身上流转的目光，也不管老人们脑补出了什么剧情，径直走到桌边，开口道：
“雷火灸是常见的治疗方法，以中药粉末加上艾绒制成艾条……”
莫南说着从旁边拿起一根灸柱。
几位老爷子授课需要用到人体模型，后台同样放着几具，以备不时之需，他此时将一个模具拿过来后，手拿灸柱在模具上快速移动起来。
“施展雷火灸需要的时间较长，因此对于火头的距离必须掌控极好，否则容易使患者烫伤……”
诸位老人不断点头。
这些都是最浅薄的知识，他们自然清楚。
之所以他们还在津津有味的听着，看着，是因为莫南那熟练的手法。
小回旋法、泻行法、摆阵法……
诸多配套的手法被莫南使用出来，有种融会贯通的感觉，丝毫都不突兀。
眼前这位年轻人对火头和时间的把控极准，仅是为了授课准备的劣质模具上，居然没有留下一丝烧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