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安帝周烨寰回来了。
他看见东方渊果真像个木头人一般仍跪在那里,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烨寰又好笑又好气,心道自己怎么会招揽了这样的一个谋士。
按照周烨寰的性子,今天东方渊这番行径,不死也要脱层皮,但是周烨寰刚称帝,当前毕竟是用人之际,还要笼络人心,广纳能人,随便杀了自己的谋士传出去名声也不好。
想到此,他便对东方渊抬抬手说:“东方先生,你起来吧。朕就念在你是一片忠心的份上,今日就不治你的罪了。以后没有朕的宣召,外臣是不得入朕的寝屋的。”
东方渊心中也很郁闷,但是也知道今天周烨寰肯定没有心思再与自己商议了。
他只好磕了一个头谢恩,虽然跪得膝盖有些麻木,此刻也只好爬起来,一拐一拐地出去了。
周烨寰见他好不容易走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此人虽然饱读诗书,没想到却是这样木讷的性子,实在是让人不喜。”
苏万德连忙请罪道:“是奴才方才一时疏忽,才让他打扰了皇上,奴才罪该万死。”
周烨寰斜睨了他一眼,道:“这回就罢了,如若还有下回,你就提头来见吧。”
苏万德吓得浑身颤抖,连声谢恩。
他知道周烨寰性格暴躁,无情残暴,为了做皇帝,连自己的母妃和王妃都不顾,更何况自己这样一个小小内侍,还不是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想到此处,他更加小心翼翼,服侍周烨寰继续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