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卿怔住，脸上透着没有听清楚赵茉儿的话的茫然，“你说什么？”
赵茉儿正在气头上，他这么一问，她如他所愿，重复一遍，“我说你不是我爸爸，没资格来决定我的人生，我想要跟谁就跟谁，你不用拿我的事情威胁我妈。”
赵明卿实际上是听清楚了她的话，只是有点震惊，想让她重复一次，这次他听得更加的清楚。
他不可思议地道：“你说我不是你爸？那谁才是你爸？顾青山吗？”
赵茉儿梗着脖子，眼神鄙夷地看着赵明卿，“对啊，他就是我父亲，是我亲生父亲，你压根不是我爸！”
赵明卿不过是随口一猜，毕竟苏静娴跟他的时候还没有同顾青山离婚，而且顾青山的事情一直哽在他的心里，所以才会说出顾青山的名字。
他紧紧盯着赵茉儿，“你说顾青山才是你的亲生父亲？苏静娴告诉你的？”
赵茉儿被赵明卿冷冽的眼神盯着，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一般，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她有几分懊悔刚才冲动之下说出了这种话。
她避开赵明卿的问题，“反正你的事情已经暴露，你跟我妈过不下去了，何必这样拖着她呢，你跟她离婚，各过各的不好吗？”
赵明卿盯着她的眼神越发的锐利，他并不理会赵茉儿的话，冷冷地笑，“赵茉儿，你把刚才那话说清楚，什么叫你是顾青山的女儿？所以苏静娴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骗我？”
赵茉儿嫌恶地皱眉，“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在骗她吗？你明明喜欢男人，却还要娶她，你一边养着一个男人，一边又跟她亲热，想想都恶心！”
她对赵明卿的厌恶毫不客气地摆在脸上，言语更是轻蔑，一点儿掩盖都没有。
赵明卿额角的青筋都蹦了出来，他起身，扬手，果断地给了赵茉儿一巴掌，力道之大，清脆响亮。
他这一下来得又快又重，赵茉儿的脸上瞬间浮现几根手指印，她茫然了一瞬，又不敢置信地看着赵明卿，“你打我？”
赵明卿冷笑着收回手，唇角勾着笑，面容有点扭曲变形，神色冷厉，他冷声道：“我打你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教训你？你怎么跟我说话的呢？”
赵茉儿捂着脸，眼睛里有泪光闪烁，同时看着赵明卿又带着畏惧，她长这么大，没被赵明卿打过，这还是第一次，而且赵明卿下手是真的重，现在脸上都火辣辣的疼。
赵明卿看着她要哭不哭的样子，到底是在他身边养了二十年的女儿，从来都是笑容明媚同他撒娇的，他看着看着，有点心软，表情都放和缓了一些。
他坐回去，平息了怒气，缓缓开口，“你妈怎么跟你说的？她告诉你，你其实是顾青山和她的女儿？这是真的，还是她只是想要跟我离婚而撒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