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蓁震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陆云琛，他的眉眼在她眼前放大，格外的清晰，她清楚地听见他说了对不起三个字。
陆云琛见顾蓁蓁不开口，只盯着他看，这让他英俊的脸上浮现无措，要道歉说对不起已经是不容易的事，可说完了她却什么都不说，这还真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幽幽地看着顾蓁蓁，暗暗叹口气，缓缓开口，“云熙的事情，我不想说，不只是不想告诉你，是不想告诉任何一个人，可能我说话过于直接尖锐，伤害到了你，对不起。”
他这番话说得比前面那句话要长，顾蓁蓁神色古怪地看着他，“李季川教你的吗？”
陆云琛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镇定地否认，“不是！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谈谈，把话说清楚。”
顾蓁蓁半信半疑，“是吗？”
如果不是有李季川从旁引导，他会说出道歉的话？顾蓁蓁怎么想都觉得李季川有功劳呢？
陆云琛神色从容，语气坚定，“是！”
顾蓁蓁自认为她经过这段时间同陆云琛的相处，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就算是眼前这位陆云琛，他们好歹相处了三年的时间。
即便他嘴上不说，她也多少能窥探到他一点内心，他应该是喜欢她的，要不然怎么会娶她，怎么会同她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关系。
只是他这人啊，嘴硬得很，不愿意承认，又或者是觉得承认了会让他没面子。
顾蓁蓁勾唇笑了下，“你觉得我现在出去跟李季川交流交流怎么样？”
陆云琛看着她满面揶揄的样子，知道她就是个不好糊弄的人，但他不愿意承认有李季川开导的成分在里面，毕竟说对不起的人是他，如果他不愿意说，李季川开导有什么用？
他的身体本来离她就近，他往前贴紧了她，低眸看着她娇俏的小脸，沉声道：“你以前对我不管不问的，怎么现在变了呢？”
顾蓁蓁抬眸，撞上他的视线，他的瞳孔中清晰地映着她的脸，她好笑地说：“所以你是觉得以前那样互不干扰，不管不问比较好？”
陆云琛被她噎了下，想一想以前那相敬如宾甚至被她提离婚的日子，他毫不犹豫地否认，他看着她戏虐的表情，闷声说：“没有。”
顾蓁蓁惊了一惊，他难得实诚一回，还真是少见，她笑盈盈地看着他因为不习惯说这话而别扭的样子，忍不住故意逗他，“没有什么啊？”
陆云琛看出来顾蓁蓁就是故意的，气恼地看着她，“所以你这是不生气了？”
顾蓁蓁反应很快，知道他在说什么，撇撇嘴，“没有吧！哪有那么容易说原谅的，你捅别人一刀，再说声对不起，别人就能原谅你吗？那不是杀人都不算犯法，只要道歉就可以？”
陆云琛听着她这话只觉得不可思议，“你这是强词夺理。”
顾蓁蓁不以为然地反驳，“没有啊，我是有理有据。”
陆云琛瞪大眼睛，他这几天的确是见识了顾蓁蓁的伶牙俐齿，刷新了他对她的认知。
顾蓁蓁见他不说话，伸手推了推他，“你这样一直单脚站立，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