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是如高大叔所言。”苏遥抿唇笑的勉强,但面色神情看着都不似以往的爽利,憔悴了许多的模样。
高里正自知她家如今的状况,对于孟寒洲来说他也算是看着这二房唯一的独苗长大的,再到后来被大房偷摸着调换送去了参军。
对于孟寒洲来说,高里正心里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歉疚,当初他也曾开口答应过孟家二老要照顾这唯一的儿子,却没成想被人在眼皮子底下耍了这一招。
“寒洲平日里头也是谨慎的性子,不知怎的也冲动了。”高婶子也开口道:“那金胖子本来就难缠,还跟县太爷是一处的人,听说他那干姐姐在县太爷那也是个得宠的,难怪他气焰那么高。”
“年轻人冲动倒也正常,没什么大碍。”高里正又夹了筷红汤里的猪心片,这辣口的可真是对极了他的胃口,令得他浑身都暖洋洋的,就连那酸麻的身子都跟着轻松了不少,“二郎媳妇,你这手艺可完全够去镇上开个酒楼饭馆了,我可从来都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
姚氏抱着孩子坐在苏遥的旁侧,笑道:“公爹说的可不是嘛,这些之前那可都是梅府里头的富贵人吃的,咱们也算是沾了弟妹的光了。”
她边说边给怀中的虎哥喂饭,虎哥年纪虽小但却是一个劲儿的指着那卤鸭翅索要着,幸而苏遥做的味道不算辣,孩童也方便下口。
“高大叔和嫂子未免把我夸得也太过了,只是平日里头我这没事就研究吃食,想着法儿的解馋而已。”苏遥客气的笑着,但大脑中却在飞快的过滤着如何去和高里正开这个口。
高里正做了陶行村少说也得有个二三十年的里正了,就因为处事公平,刚正不阿才能一直在这位置上坐稳。
孟寒洲参军回来的公文相当于是朝廷机密,若非是本人的话绝对不能拿出,这也是苏遥犯难的地方。
可孟寒洲现如今在牢里,她要是不把这公文拿过去也不好脱身,军功完全可以说是一道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