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于后侧的孟寒洲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缓声道:“先回屋吧,今日的事儿怕是还没完呢。”
一时间苏遥的心头上说不出来是苦涩还是别的滋味,她望着地上那点碎银心头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苏庆这个父亲究竟做的称职不称职。
可怜人天下都是,瘸腿的男人当不起一个家那是必定的,苏李氏也不过是弱女子之流就要一力承担起完整的家,论到这点,苏遥本人来说还是佩服的。
可同样苏李氏即便有再大的苦衷,却也并非是导成今日之错的理由,原主的亡魂怕是在九泉之下都无法安息。
就连她今日吐出的那口黑血怕也是淤积在原主心头上许久的怨气,如今才吐出来,她的身子都觉着轻盈了不少,从里到外都舒畅了起来。
“咱们先回去吧。”苏遥只是抬眼瞅了下孟家院落里围着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觉着头疼,今个这事儿传出去怕是又得好一阵的难听。
人都有个毛病,叫做闲。
纵使这错归根究底不在你身上,可人家也会说苍蝇不叮无缝蛋,怎么这两家哪家不缠,偏偏非缠着你们孟家,肯定还是孟家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人家。
整日生事,孟家肯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事实哪怕摆在眼前,知道苏家和孟家大房都是泼皮无赖之流,但受害者有罪论有古到今都没有消停过。
东厢房里因为朝阳如今日头正晒的暖和,整间屋子都跟着看着亮堂舒适了许多。
苏遥才靠在床上枕着身后的被褥歇息,身形高大的汉子就从怀里摸出来了用油纸包着的肉包递到了她的面前,“饿么?先吃口包子,肉馅的。”
“你不是上山打猎去了么?”苏遥看着那热气腾腾的肉包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