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一看到那么大条腌制的腿肉挂在屋檐下,哪还顾得上自己那七百文钱。
没钱那就赔肉啊!
她这时候消停了下来也想了想,真要让这对白眼狼还钱那是不大可能的,再加上高里正还在这,那估摸着只能作罢。
苏遥一见她突然止了声,眼珠子又不住的往厨房的屋檐下面瞅就明白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果然赵氏咳了咳嗓子,拉长了声音道:“你们也都是晚辈,我做长辈的也不能太跟你们计较了些,没钱赔那就拿东西来偿,也免得背后总说我这大伯娘刻薄。”
高里正见赵氏还贼心不死,想起出门前自家娘子说的那些话,当即就要开口说几句。
但孟二郎家的小娘子却是憨厚的接过了对方的话,为难的道:“大伯娘说的极是,只是我家清贫,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赔的,只怕不能如大伯娘的意思了……”
她话音才落,牛氏就迫不及待的接上了话,“弟妹这是说什么呢?你看看你家屋下挂着的那几大块熏肉干,谁家挂的起那么多肉啊?我看要不然就拿肉来抵那七百文钱吧,免得伤了咱们两房之间的和气。”
“就是。”赵氏猛地一拍手,似是这主意有多巧妙一样,“虽说你家这熏肉干不值钱,但好歹也能补上点我们家的布钱,多的我也不跟你要了,你这四块熏肉也能顶的过我那七百文钱了。”
这口气听的苏遥是“啧啧”了好几声,颇像是赵氏在可怜她家做什么天大的施舍般。
院落外头围观着的村民们有看不下去的了,高声道:“赵婆子,你那布是自己撕了的哪能怪得了别人?更何况孟二哥打的可是山里的野味,可比你那破布值钱多了嘞!”
“你懂什么?我那布可是七百多文钱,他这熏肉干能值得了七百文?”赵氏没好气的冷哼了声,紧接着又提着声道:“高老哥既然做这里正那就得一碗水端平,七百文钱我老婆子也没撒泼全要了,只要赔这几块肉算厚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