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离笑意盈盈的开口。
这句话听在关津耳中，却仿佛是‘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莫名的有些刺耳。
“我问了，你又是否会解答？”关津沙哑着声音开口。
虽然易经伐髓之后，让关津感觉神清气爽，身体倍儿棒，但是声音的沙哑，却是一时间并未缓解过来。
小将离偏头笑了笑，应道：“看心情吧。”
有些事情即便关津问了，小将离也懒得解释，不过极个别问题，她也会酌情回答。
这个，完全随心。
关津眼神闪动，似乎是在确定小将离话语的真实性，他定定地盯了小将离半晌，四周的狼群并无异动。
似乎一时间并未有突围上来的意思。
他定了定心神，问道：“我这是易经伐髓了？”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他还是想确认一下。
对于这些东西，关津并非一无所知，熟读诗书，熟读各种奇闻异事撰本的他，也并非是个楞头青，什么也不知。
对于自身的缺憾，关津早有了解。
甚至他也不是没有向往过修仙问道，对这方面撰写的话本，他也看过几本。
现在修真界与世俗两不分家。
俗世之中，也不乏有机缘存在。
时常便可以听到某个地方，谁谁谁得到了机缘，一举踏入修正门槛，谁谁谁又在某个地方，获得了神器功夫，变得如何如何厉害……
这些东西时常在民间流传。
都不带重样的。
关津自然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对于这些东西，他自然也有心驰神往过，不过事与愿违。
关津终究还是被现实打垮。
他的资质太差了。
哪怕是修真界中一些不入流的仙门，他都没资格进去当打杂洒扫的弟子。
当然，依照关津的性情，他也不可能去当什么打杂弟子，与其如此，还不如在俗世之中谋出一片天地来！
这也是关津坚定读圣贤书的缘故，因为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资，便只能在这里铩羽而归，另行其道。
实力这东西，关津不是没有渴望过。
准确来说，他一直都很渴望。
只不过……没有那个条件去实现它们！哪怕只是修习普通武道，他都没有那个资质。
实力可以主宰太多的东西。
关津深明此理。
哪怕他面上再如何不屑那些武将，说他们是莽夫，但他心里却是羡慕的，因为这些人有能力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死，有能力可以驳斥一方！
在俗世之中，封顶便是金丹。
因为约定俗成的条文，元婴以上，包括元婴在内，都不得在俗世之中参与任何征战，搅乱俗世发展。
而金丹，便是可以在这俗世之中为所欲为的存在，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现在，关津心底却是隐隐有些激动起来。
他觉得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有些像他曾经在书中所看到的东西，他想验证一下，是否如他所想。
即便小将离之前已经表露出类似的答案，但关津还是想听到她亲口承认，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彻底确定事情是否属实。
小将离看着关津那隐忍着激动的模样，心底说不上什么滋味，因为不能修习仙道，所以她对关津这姿态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触。
不过对于力量的渴望……
这一点，小将离倒是能细细分辨出个一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