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公司怎样？”
霍竣丞也起身走到窗边，吐出一口烟圈，和霍厉柏同时望着窗外。
寒冬腊月，禹城已经到了最冷的时候，雨夹雪下着，一阵阵凌厉的寒风，呼呼作响。
“老样子。”霍厉柏深深吸一口雪茄，再吐出烟圈，回答的很随意，他知道霍竣丞这么着急赶回来的原因，只是他暂时没什么可以告诉他，所以他绝口不提。
“你和青悠，你们可还好？”霍竣丞随意地问着。
“很好。”霍厉柏的话依旧简短。因为上一辈的事情让他觉得在霍竣丞面前抬不起头，再加上他个性一向寡言少语，能和霍厉柏交流的语言便少之又少。
上午给霍竣丞打电话说的内容，比他以为对他说的话加起来还多。
“听说青悠怀孕了，祝贺你快要当父亲了。”霍竣丞弹了弹烟灰，眼睛看向树枝上的积雪。想到他妻子齐悦怀上霍子栋那会儿，他的高兴劲儿，心里忍不住紧缩，眉头蹙紧。
齐悦。
他最爱的妻子，她到底躲去了哪里？这一年，他到处派人打听，找寻，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齐悦越来越思念，而对苏茉莉越来越厌恶。
“也祝贺你快要当大伯了。”霍厉柏接着霍竣丞的话，隐藏在暗处的眸底涌动着寒意。
他的孩子……
“是啊，我就要当大伯了。”霍竣丞有些欣慰，末了他话锋一转，“子栋是个不省心的孩子，没给你少捅娄子吧？”
“没有。子栋聪明踏实，努力上进，分公司打理得不错。”
“有劳你费心教导了。”
“应该。”
兄弟俩抽着雪茄，一时各自又沉默下来，想着心事。
家常话都聊得差不多了，霍竣丞仔细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问霍厉柏电话里提到的事情。
“你上午提到我和苏茉莉……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
“没有？”霍竣丞转身看着霍厉柏，他不信什么事都没有。兄弟俩平时很少联系沟通，既然霍厉柏打电话提到了，那就是有事。
“老二，我们是亲兄弟，你有事就直说，不必藏着掖着，如果苏茉莉在家里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一定不会饶了她。”
“暂时没有。”霍厉柏心里微动，换了一种说法。霍竣丞认他是亲兄弟，他也早就承认了。即便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不能否定自己对亲情的眷念。
只是他这人除了对着夏青悠的时候嘴巴利索些，愿意敞开心扉，其他人面前，他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的心思。
只是霍竣丞提到苏茉莉这个人，他浑身不自觉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戾气，一双眼眸瞬间仿佛凝结成了两座冰山。
霍竣丞还是挺了解自己兄弟，一看他的反应，当即就明白了，霍厉柏所谓的暂时没有事，就是有事。能够惹恼他的定然是大事。
心里顿时有一股子怒火升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努力让自己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