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久泛着精光的眼睛都有那么一瞬间完全呆滞了。
司妗姝的这番话说的实在是太快，至此也太过于冗长，若非是因为在场众人的反应力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比拟的，恐怕司妗姝说完了这番话，都还要再细细讲解一番。
可事实却是，随着司妗姝的声音渐渐加重，在场众人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越发凝结。
禾久的声音带着一种类似于惊恐的飘渺。
“可六界众生的种族能够改变，可天地之间的规则，又.......”
话说到一半，禾久自己也顿住了，因为他也发现了自己思想上的固化。
能够改变法技流动，也能够改变六界众生的种族，可禾久从来没有想过天地之间的所有事物都可以被转换。
电光火石之间，禾久似乎是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脑海中闪过一丝奇妙的想法。
禾久瞬间抬起眸子直直的看向司妗姝，“告诉我。”
君紫夜最开始一直站在一边看着两人说话，毕竟君紫夜是知道司妗姝的脾气的。
女子平日里是根本没有半分脾气，什么事情都能由着他。
可一旦涉及到了正事。
那自然是有自己原则的，就像是现在司妗姝想要传授自己的感悟，这样才能让禾久和秦风他们能够在自己的话中得到领悟。
明明对于其他修道者来说。
这些事情简直是传家秘宝，应该根本闭口不谈，可是司妗姝却是丝毫没有藏私的意思。
君紫夜这样懂得司妗姝的心思，自然是知道女子做出这样的决定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前的女子看似薄凉无比，实则心中总是有属于一部分人的一片炽热之地。
所以司妗姝从知道禾久想要拯救六界众生的那一刻，恐怕心中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禾久身为先天神明，拯救六界众生自然是自己的职责。
可是司妗姝不过是一个刚刚才踏进修仙之途之人，对于所谓的灵气横溢的六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了解。
那又谈何而来的深切感情，又或是所谓的责任呢？
司妗姝从踏入修炼之时到现在从来没有依靠过所谓的六界灵气一丝一毫，她所依靠的，从来都是只有玉佩空间的东西。
除了因为禾久想要拯救六界众生这个理由之外，君紫夜再也找不出丝毫女子这样行为的原因。
但就算是知道司妗姝这样做的原因，君紫夜也丝毫生不出阻止女子的心思。
想到这里，君紫夜不由得勾唇自嘲一笑。
他是知道自己究竟是多么恶劣的脾气的，君紫夜也放任自己这样恶劣的脾气成长了二十多年。
毕竟他皇城司在手，自己更是武功高强。
整个朝廷，除了太后敢偶尔给君紫夜找点麻烦之外，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胆敢招惹他。
可就算是太后招惹了他，君紫夜也一定会让太后付出双倍，乃至于更多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