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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限期妹妹(1 / 2)

「……完成了。」

熬夜持续执笔到早上六点,想太将修改用的红笔放到房间的桌上。

「身体好痛……」

他像是突然想到似的活动脖子与肩膀,僵硬的肌肉发出惨叫,某处的关节喀喀作响。

「好痛……!」

与身体的不适相反,想太觉得脑袋十分清醒,完全感觉不到通宵的疲劳。

眼前的稿纸到处充满红色的修改痕迹,一看就让人觉得非常难以阅读。不过会觉得它看起来奇妙地闪闪发光,应该不只是因为从旁边的窗户洒进来的朝阳跟萤光灯光线的缘故。

一开始只有被描写为「长发美少女」的女主角,现在已经不再只表现出有利主角的言行,反倒是自由奔放到将主角耍得团团转,充满活力地行动。

(……或许跟沙绫有点像呢。)

活力充沛又爱照顾人的女孩子是未实,另一位个性傲慢的大小姐则是或许有绮理的影子。

一意识到这点,就让想太感到有些害臊,于是他板起脸喊了声:

「……好!」

我要将一切都赌在这份原稿上。伴随着确实的手感,想太下定了决心。

「接下来就只剩下把这个输入电脑了……」

一想到接下来只剩下单纯的作业,便让人觉得畅快不少,想太叠好稿纸,从椅子上起身。

「先冲个澡好了……茜子小姐八点会来,根本就没时间睡觉……」

就在想太喃喃自语地打开房门时——

「……?」

他发现某人正抱着膝盖,蹲在眼前的走廊上。

「……沙绫?」

虽然看不见埋在膝盖里的脸,但从那柔顺的淡蓝色长卷发跟蕾丝连身睡衣来看,眼前这个人应该是沙绫没错。

「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由于她看起来失去意识,因此想太焦急地摇晃她的肩膀。接着……

「嗯……」

沙绫的身体

「砰」地倒向地板。

「啊……?」

少女发出安稳的呼声,肩膀平顺地上下起伏。看着那样的「妹妹」,想太顿时干劲全失。

「……喂,起床了。话说为什么你会睡在这种地方啊?」

「嗯……?」

「喂,这样会感冒喔。因为现在还没进入盛夏。」

想太跟着蹲下并再次摇晃少女的肩膀后,沙绫睁开沉重的眼皮。

「……哥……哥……?」

「没错。」

「小说,写完了吗……?」

「咦?」

「还是还没?」

沙绫抬起身体后直接坐到地上,用力揉着双眼。

「我一直在等。」

沙绫以还沉浸在梦乡甜美余韵般的说话方式,轻声嘟嚷着。

「我……又作梦了。」

「……什么样的梦?」

「奶奶……来把我带回去……我的房间……好宽敞……晚上,好恐怖……」

少女像只被水淋湿的小狗般抖动身体,抬头看向想太。

「……不过,我一醒来后就在棉被里……小绮理、妈妈大人……还有哥哥,都在旁边的房间里……我好高兴……」

在地板隐约被朝阳照亮的清晨走廊上,沙绫以摇曳的眼神凝视想太。

「……为什么你不叫我?这样我怎么知道你在门外。」

无法忍受从心里涌出的感动,想太移开了视线。

「因为不能妨碍你。」

沙绫如此说道。

「因为不能妨碍……哥哥的梦想,所以要忍耐。」

「沙绫……」

「我要当女仆……变成像莓莓那样……『沉着稳重的孩子』,我想让哥哥称赞我。」

「…………」

——多跟那个叫由里桥的女孩学学吧。虽然是个奇怪的家伙,但她明明跟你同年,却已经是个沉着稳重的女仆,这不是很厉害吗?实在令人敬佩。相较之下,你啊……

是因为当时的话吗?想太想起自己顺势做出的发言。

「我有当个好孩子吗?」

将头往前伸后,沙绫眼神朝上地看着想太,出声问道。

「……喔!」

就只有这个时候,想太爽快地摸着沙绫的头。

即使她是个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被所有人照顾、过着与忍耐无缘的生活的大小姐,但另一方面,她一定也背负着许多别人无法理解的辛苦。

「谢谢你,托你的福,我完成啰。」

所以怎么能因为自己无聊的自我意识跟色心,让那样的她继续感到寂寞呢。

「……你总算,愿意摸我了。」

沙绫以柠檬黄的声音,发出掺杂了深深叹息的低喃。

或许那只是宛如在日出瞬间看见的日柱般,接近奇迹的短暂光芒;也或者是还没睡醒的沙绫,偶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牵动自己的脸部肌肉。

「我好高兴,我……喜欢让哥哥摸。」

少女原本总是往上吊的眼角突然下垂,眼珠大而黑的双眼仿佛闪烁的星空般缓缓开合,丰腴的嘴角如同新月的尖端般往上提。

「咦……」

沙绫笑了。

「……沙绫,你……!」

想太忍不住因为惊讶与兴奋起身,但沙绫的表情马上就恢复原状。

「喔?」

「笑容!你刚才笑了?再笑一次!」

「?」

「你没自觉啊!呐,再来一次!嘻一下!」

「……嘻?」

「谁叫你摆出那种奇怪的表情啊!」

即使之后这样的对话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少女还是没有再度展露笑容。

「呼啊~~」

或许是厌倦配合想太了,沙绫遮住娇小的嘴巴,打了个优雅的呵欠。

「好困……」

说完后,她用手在走廊地板上摸了几把后躺下,再度闭上眼睛。

「喂,为什么要在这里睡啊。」

「好困~~」

「……至少到床上去睡啦!睡我的房间也行!」

对想太而言,这算是有点需要勇气的发言。然而最后却只换来一道「呼……」的打呼声。

「这家伙……」

虽然想太差点想握紧拳头,但最后还是放弃似的叹了口气。今天是星期天,距离茜子来还有一段时间。

于是他姑且先从房间床上搬了棉被过来给沙绫盖上。

「嗯……?」

然后沙绫微微睁开眼睛。

「喔?喂,醒了的话,就快点站起来移动啦。」

不过沙绫又再度缓缓闭上眼睛。

「……哥哥。」

「嗯?」

「我……并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啊?」

想太原本以为这是梦话,但仔细回想以后,便察觉这段话跟绮理之前的发言有关。

——像你这种不管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的大小姐,又懂绮理什么了!

「……原来如此,你也在忍耐呢。」

「嗯。」

将碰到地板的手指放到脸上后,沙绫闭着眼睛像是在作梦般嘟喽道:

「我想要即使作了恶梦半夜醒来,也能陪我一起睡……」

「嗯?」

「就算在爸爸和妈妈……没回来的夜晚,也能跟我一起看家的……」

说完后,沙绫叹息般的吐出这段话最后的部分。

「兄弟姊妹……」

——想要的东西,不一定都能用钱买到。

想太回想起沙绫当时以前所未有的强硬语气,反驳绮理的事情。

「……那你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吗?真是太好了。」

「嗯。」

依然闭着眼睛的沙绫,满足似的点头。

「虽然我昨晚一个人在这里……但哥哥写字的声音……挪动椅子的声音……自言自语,还有打喷嚏的声音……」

沙绫结结巴巴地,以不熟练的日语持续说道:

「都会传到房间外面。我一直在听,所以不会害怕……」

实在太惹人怜爱了。

想太希望自己今后也能持续在一旁观看这名娇小的淑女成长的身影。

即使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希望。

「……真对不起啊。我房间太简陋,没有隔音效果。」

「夜须武神(注:日文中简陋与夜须武神发音相同)……?」

「感觉好像很强,话说夜须是谁啊?」

想太之所以频频回嘴,是为了消除感伤的气氛与掩饰害羞。

「……我说啊,你已经不需要在这里睡了吧?起来啦。」

既然意识都清醒到这个地步了,应该可以起来才对,但无论想太怎么催促,沙绫都沉默以对,动也不动。

「……唉。」

终于放弃叫醒沙绫的想太,不经意地重新审视「妹妹」的身影。

明明是大富豪的千金,居然偏偏选择躺在平民家的走廊熟睡。身上盖的既不是蚕丝被也不是羽毛被,而是想太用了很久的便宜夏用棉被。

「……你也变得愈来愈像我们家的孩子了呢?」

面对这个用来测试她是否装睡的疑问句——

「呼……」

沙绫仅回以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演技的逼真呼声。

之后三堂家全家人都清醒,比平常还早上完茜子课程的沙绫,在想太的陪同下前往「Strawberry ☆ Dreamin’」。

「哎呀,小沙绫,你看起来真棒……!」

在即将开店的上午十一点五分前,莓梦一看见出现在准备室的沙绫,就露出陶醉的眼神,将双手贴在脸上。

「我熬夜好几个晚上做衣服真的是太值得了!你穿起来真是太适合了,简直就是女仆的妖精!」

「我昨天不是也有穿吗?」

「简直美到像个恶魔般~~!这正是女仆的维纳斯!女仆公主!」

「女仆跟公主不是矛盾吗?」

想太正经地吐槽,但看来完全没传到莓梦的耳里。此时想太已经挑了张客用的桌子坐,正在等待开店。

「哇!」

沙绫摸着还没习惯的荷叶边围裙与头饰,一副静不下来的样子。

「听好啰,沙绫!『欢迎回来,主人』,跟我说一次看看!」

绮理趁这个机会,摆出前辈的姿态教导沙绫。

「店里的工作和昨天的派对不同!因为绮理比较熟悉店里的工作,所以你要听从绮理的指示!」

「喔,绮理,你今天干劲十足呢。」

「那还用说!因为店里从今天开始,就要举办六月份的总选举投票了!」

「我很期待喔。小绮理上菜时非常认真,给人的感觉很好,所以广受许多主人们的好评呢。」

绮理闻言,马上晃动着侧马尾问道:

「真的吗?小莓姊?」

「嗯。我不会对女仆说无意义的客套话。」

「太好了……!」

「喂喂喂,那我呢?以上个月的新人来说,我是觉得感觉还不错!」

说着这句话走进准备室的,是刚打扮成女仆的夏姬。

「小夏的粉丝都比较高龄跟偏执,所以常客票应该满值得期待的。该说真不愧是跟踪狂吸引机吗?我会发自内心祈祷你这位『Straw☆Dream』首位适合狂热分子的女仆,能打一场精采的仗。」

「我掐死你喔,混帐……」

夏姬嘴角抽搐了一下,瞪向冷淡分析的莓梦。

「你好,沙绫小姐!」

就在这时候,一位穿着白色西装的男子打开入口的门现身。

「唔哇,辉龙院锳慧……」

「你今天也很漂亮呢,沙绫小姐!请你收下这个。」

锳慧将一束纯白的玫瑰花交给沙绫。

「我特别指定我常光顾的玫瑰园,要摘带着朝露的花。这是最适合你的纯白玫瑰。花语是『纯洁』……」

「唔哇……」,

想太并非受不了锳慧的台词。不对,虽然他经常觉得受不了。

看在想太眼里,那些玫瑰花绝对不止十朵、二十朵。由于光是家附近的花店就卖一朵两百圆,那些花究竟能抵几天份的餐费呢……就在想太的家庭主夫魂擅自爆发时,沙绫刚好从准备室走来这里。她在连身裙上加了一件有荷叶边的围裙,晃动着充满光泽的长发。

「锳先生?」

「噗喔……!」

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快了。

锳慧带来的大朵纯白玫瑰花遭到喷出的鼻血洗礼,瞬间就变成了鲜红的花束。

就像这样,女仆咖啡厅「Strawberry ☆ Dreamin’」今天也正常地开店了。

「欢迎回来,主人~」

坦白讲,沙绫作为一名女仆别说是不成熟了。

「你在干什么啊,沙……不对,小沙绫!打招呼时要对着入口!」

「哇……!」

「很好,沙绫小姐!太棒了!」

坐在隔壁的锳慧一面用手帕按住鼻子,一面拍着桌子大喊。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要跟你坐在同一桌啊……」

「考虑到翻桌率,还是安排预定会待很久的主人坐在一起会比较好。」

莓梦经过时,向一脸沮丧的想太说明。她的手上正端着别桌客人点的咖哩饭,一秒后就换露出「让您久等了,主人」的神女仆表情。

「话说我们的饮料怎么这么慢啊?」

就在想太环视周围,开口抱怨时——

「……让您……久等了,主人~这是两位点的可乐跟柠檬茶。」

「沙绫小姐!」

锳慧的手帕一口气被鲜血染红。

「主人,请用这个。」

莓梦在绝妙的时间点将面纸盒滑过去,白色桌巾因此惊险地免于被染上鲜血的命运。

「我看见神的精髓了……」

「主人~请慢用!」

「沙绫,至少先想办法改善你那平板的语调吧。你这样与其说是主人,不如说是夏天(注:日文中的主人后半部发音与夏天相近)。」

「很好,沙绫小姐!真是太美了!」

锳慧以足以盖过想太吐槽的气势,欢喜地接下柠檬茶。当然,他没有放开手上的面纸。

「太棒了!太完美了,沙绫小姐!Bravo!」

「到底哪里好啊……」

沙绫不是服侍贵妇,而是作为一个女仆咖啡厅的女仆工作的表现,整体来讲十分微妙。

「让您……久等了,为您送上绘图义大利面。」

「咦,汤匙呢?」

客人一问,沙绫便歪着头回答:

「义大利面不会用到汤匙……」

「失礼了,这是您要的汤匙。」

莓梦立刻机敏地上前将汤匙递给客人。

「真是的,沙……小沙绫,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绮理啦!」

「可是,义大利面……」

「平民有属于平民的餐桌礼仪啦!」

绮理也尽可能压低声音,协助惊讶的沙绫。

「好了,快点画图吧。」

「……请问……您想画什么图案?」

「那就猫咪好了。」

「……我、知道……了。」

沙绫生涩地说完后,拿起装了番茄酱的调味罐。她往前弯腰,在浅色的义大利面上挤出像线一般细的番茄酱。

「……好厉害。」

点菜的客人呻吟了一会儿。接着附近的客人也跟着看向那个盘子。

「哇,那个女仆的画好厉害。」

「真的耶!」

(好厉害……?)

想太也跟着在意地起身,探头望去。

沙绫一脸严肃地缓缓移动调味罐。

「……画好了。」

抬起头后的沙绫,眼神隐约散发出带着成就感的光芒。

「……真的好厉害。」

义大利面上多了一只令人惊叹的猫咪。虽然说跟照片一模一样或许会有点太夸张,但上面以纤细的线条,画出了一只像是缩在暖炉上睡觉、类似波斯猫那种长毛种的猫咪。

「她居然有办法画出这么精细的画……」

在感到佩服后,想太回想起沙绫刻在布理吉塔背后的小字。

(她还真的是在奇怪的地方特别有才能呢……)

真是位奇特的大小姐,想太一并想起今早发生在走廊上的事情,露出笑容。

——我好高兴,我……喜欢让哥哥摸。

然后这位奇怪的大小姐,是想太的「妹妹」。

「我也要绘图义大利面!然后请那女孩帮我画!」

「我也一样!」

尽管沙绫的画特殊到完全没有任何想像的要素存在,看见那幅画的客人们还是接连指名沙绫。

「沙绫小姐!我也要!我也要!」

锳慧也不输给其他客人地菜。

「你刚才不是才点了沙绫的绘图蛋包饭……餐点马上就要来啰。」

「没关系!只要是沙绫小姐亲手做的料理,多少我都吃给你看!」

「不是亲手做,是亲手画的料理。」

虽然摆出一脸厌烦的样子,但想太也非常能够理解锳慧的焦急。

「那个挂着『实习中』的名牌,叫小沙绫的女孩超可爱的对吧?」

「嗯,实在是有够可爱。」

「我也来跟她点餐好了。」

「啊,好好喔~被抢走了!」

看起来像是第一次光顾、大声嬉闹的女性团体还算好,就连那些独自来店里、坐在柜台的男性们,也都对沙绫投以闪耀的视线。

「你好可爱呢~!真想让你当我的妹妹~!」

像这样对沙绫做出接近搭讪行为的男子,是隶属于一个气氛与这里十分不搭的轻浮男性团体。

「什么?喂,你看那里!这样没关系吗?」

忍不住从座位上起身的想太往旁边一看,就发现锳慧正好拿装满鼻血面纸的塑胶袋(同样是莓梦给他的)去店后面的垃圾桶丢。

「真派不上用场……」

迫于无奈,想太只好一个人观望沙绫的状况。沙绫虽然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地歪着头,但还是觉得必须做出回应似的开口:

「……不行。」

她像是忘了自己身为女仆的立场般回答:

「因为我的哥哥,只有想太哥一个人。」

少女以柠檬黄的声音,凛然地说道。

「…………」

想太感觉到自己不自觉地脸红了。

(那家伙……居然在外面说出我的名字……)

尽管在内心责备少女,他还是无法压抑脸上的笑容。

「……喂?」

此时某人「砰」地一声,粗鲁将水杯放在想太面前。

「请问您为什么要看着我们店里的实习女仆傻笑呢,主人?」

「咿……!」

只有外表看起来是女仆的绮理,态度傲慢地瞪向想太。

「我、我的水还有……」

「即使如此,我还是觉得主人该喝点水让脑袋冷静一下比较好!」

「啊啊……嗯……」

由于自己傻笑的确是事实,因此想太也无法强硬地反驳。看着那样的想太,绮理一面走回厨房,同时单方面地扬言道:

「哥哥真正的妹妹,到死为止都只有绮理一个人而已!」

「……嗯?怎么了,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在那之后,丢完垃圾的锳慧一脸清爽地回到座位。

「……啊啊……不,没什么。」

「哼,这样啊,啊啊,沙绫小姐真美……!」

「喂,既然没兴趣就别问啊!」

一吐槽后,端着托盘的夏姬便从厨房的方向走了过来。

「主人,让您久等了,为您送上绘图蛋包饭。」

「啊啊,嗯。」

「请问您今天想画什么呢?」

「呃……」

想太陷入烦恼,除了猫咪绝对不行之外,无论狗还是熊,只要是动物系列都很凄惨。就连任谁都会画的史莱姆,也会变成未知生物。

「……那么,画个笑脸怎么样?笑脸符号。这样就算是你,应该也画得出来吧。」

「了解~!」

夏姬眨了一下眼睛后,拿起调味罐。

「不过话说回来,主人真的非常喜欢小夏呢。」

「拜托别用那种说话方式。」

「因为不管怎么说~您每次画图时,都会指名小夏不是吗?」

「这是消去法啦。绮理不行,而如果选其他的女孩子,她又会露出恐怖的视线,所以想吃饭时就只能拜托你啦。」

「咦~好高兴喔☆小夏要加油!」

「嗯,拜托你啦,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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