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礽走到屏风后头，冯辞边吃边探头看过去，屏风后头冒着热气。
“哎？我还没吃完，你等会，等我吃完马上来服侍你沐浴！”冯辞还惦记着沈平礽方才的话，就怕他一个不高兴，又对自己怎么样。
利索的扒了几口饭，夹了些菜，嚼也不怎么嚼，就往过下咽，果然噎着了，冯辞赶紧灌了一口汤，擦擦嘴。
总算吃饱了，冯辞有了气力，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茶漱漱口，任何着急忙慌地跑到屏风后头。
“我好了！呃……我呃……来了！”冯辞方才噎到了，一直在打嗝，也来不及管，叫着就冲进去，看到水汽缭绕的，沈平礽已经脱了上衣，背对着她。
沈平礽的身子结实白净，冯辞是见识过的，老夫老妻的，更不必说前两天又刚成亲，只是成亲那天晚上气氛哪有这时候好。
水汽氤氲，沈平礽头发全束上去了，漏出来笔直的颈子和宽阔的后背。
“原没想让你伺候我沐浴，不过既然你有这个意思，那就来吧。”沈平礽转过身，要冯辞给他继续解剩下的衣物。
哪里还有什么衣物，只有下半身那一条薄薄的亵裤。
冯辞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伸手去扯沈平礽的裤子。
“呃……”冯辞还在打嗝，她赶紧捂住嘴。
“呃……”捂嘴并没有什么用。
“以后吃饭别这么急。”沈平礽也不等冯辞动手，自己当着冯辞的面褪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跨腿进了水里头。
冯辞目睹了一切，脸涨的通红，连打嗝也治好了。
冯辞忽然觉得很热，应该是水汽的缘故。
她抓起一旁的湿布，不太好意思正眼看沈平礽的身子，别过脸就擦。
冯辞将湿布伸进水里再次沾湿，沈平礽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往水里伸。
“伤口不能沾水，手臂别伸进水里。”
冯辞没有说话，把布在水面上漂了漂。
猫哭耗子，伤口还不是你给我扎的！
冯辞如是想，给沈平礽擦背，也用力了些。
“你吃饱了，力气果然足得很。”沈平礽突然转过来，抓着冯辞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要她擦前胸。
冯辞还在气呢，不记得应该害羞的事儿，狠狠地擦着沈平礽的身子，给他脖子到胸口擦出好多红印子。
擦到肩膀处，沈平礽上臂的刀口没了遮掩，一道道印在冯辞眼里。
“你这儿怎么……这么多伤口，还不包扎？快抬起来，不能沾水。”冯辞心里揪着，眉头皱着，果然新婚之夜不是她看错了，她把沈平礽的胳膊捞起来摆在桶边，打算起身去找伤药。
沈平礽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快些给我擦好身子。”
与你无关。
“我是你妻子，你受伤了怎么与我无关了？”冯辞不忿。
“因为孟贞。已经上过药，大夫说了不必包扎。”沈平礽放开了手。
这伤口有新有旧，显然有些日子了，新婚之夜就瞧见了，那夜也不知他是怎么掩盖伤口的，之前不给她瞧，如今说是因为孟贞冯辞却是不信。沈平礽伤成这样，她却毫不知情，亏她还是为妻的。
冯辞心头不快，身子一僵，手紧抓着湿布，一言不发的继续给沈平礽继续擦身子。
“不高兴了？”沈平礽看她黑着张脸，笑起来。
“没有。”冯辞闷头道。
“那为何摆脸色给我瞧？”沈平礽突然伸手捏住冯辞的两颊脸蛋。
“我没有。”冯辞看他一眼，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