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见证(1 / 2)

一段相交,不分立场,只看个人。

可惜,事实总是那般无奈,为了各自所珍惜的,踏上两条不同的道路。

不同的道路,唯一的交集,便是刀与剑的对决。

天渺峰上,最后的等待,空谷残声一心所期,不想再留下任何遗憾。

银鍠朱武手握斩风月,缓步踏入这一片银白的世界,“也许这世间最能庆幸的感慨是过去不存,但默契依旧。”

“朱武,我找过无罪之人。”空谷残声缓缓转身,看着银白中的一片火红。

“我知晓。不问我为何坚持此道吗?”银锽朱武微微点头。

“若是初始之刻,我会问。但走过这遭,我不需要问了。”空谷残声微微摇头。

“为何呢?”

“人都有潜藏在内心不愿出口之事,做出常人不能理解的行为,如我为何不手刃杀父仇人,如你,因何要开邪录。”

“哈!是呀!果然最能体会我的是你。”银锽朱武轻轻一扬唇角,似乎在为漫长的人生得一知己而高兴。

“这段时间,我有一个了悟。”

“我亦然。又是一个遗憾的默契,同是唯一能说心事的人,共同把握最后这和平的时刻吧!”

“我一直以为我已懂天之剑式的精奥,结果,在铸剑的最后过程,眼见冷霜城的出现,我才彻底领悟,我尚在学习舍己存道。”

“我也以为重回故土,回到最初可以重新改变最初的错误,最终,我仍困在银锽朱武的枷锁。”

“面对命运,你我都回不了头。”

“本该提早完结的一战,绕了漫长的回圈,让命运结束吧!”银锽朱武说着抬起手中的斩风月,“一人离开,或是两人倒下。”

“无情者伤人命,伤人者不留命!”

水净云天,如月影一如往常站立在树下,微微仰着脑袋,看向远方天际风云变动。

一旁,天草二十六枕着手臂靠在一块石头上,“你有感觉到,最近平静的很异常吗?”

“害怕安静吗?”

“没有,是吵了一阵子,忽然又没人来吵,连那何欢儿也不来玩了,让我觉得这根本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暴雨前的宁静啊。”

“该来的总是会来。”

“每次看你这种德性,好像天塌下来,你也早就知道的模样,我就好想做点让你会翻脸的事。”

“哦,比如?”如月影转身看着天草二十六。

“拿刀剑杀你,或者强迫验明正身,有效吗?”天草二十六起身,与如月影对视一眼,见他神色未变,顿时无力一叹,“唉,算了。”

“小草,你心痛的情况怎样了?”

“不跟你说,没事啦!是说,你刚刚再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天草二十六轻轻一挥手,表示自己无碍,转而询问他之前在看什么。

“可有看见远方山峦的两道异光?”如月影将视线移到远方天际。

“嗯,有啊。”天草二十六顺着如月影所指的方向,认真一观,还真如他所言,有两道异光闪动。

“一血,一冰,是两大兵器的决战,更是两位至交的无奈。”

“不会是萧中剑跟他的好友打起来吧?”天草二十六忧心道。

“命中注定,他们两人,只有一人能步出天邈峰。”

“我才不相信什么鬼注定!”

“小草,人不可以铁齿。”如月影双眼轻轻眨动,温和提醒。

“你我的赌注,我还记得,如果我输了,我就再也不铁齿。”

“不用多久,有一个不信命运,却最后相信命运的人会来。”

“然后呢?”

“你会欣赏他。”

“喔喔,那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我很高兴,但是怪了,怎么又是一堆奇奇怪怪的人都爱来找你。”

“你也算在内吗?”

“切,别说到我身上,我决定来睡个午觉,胜过被你消遣。”天草二十六重新躺下。

如月影继续看着远处天际的变化。

荒野上,正欲回转海波浪的凛突然停下脚步,视线一点一点地移到天邈峰的方向,“避无可避的一战,终于展开了么?朱闻苍日……也罢,就当是偿还那段时日的同行情谊吧。”脚下一转,往天邈峰而去。

天渺峰顶,对视的两道身影,是不容抗拒的命运。

“当年我曾对武痴说过一句,顶峰是死亡的开始!”瞬间拔出手中的斩风月,“一斩风月!”

“天无语!”

刀与剑的交接,是命运,更是悲途!

刀光剑闪间,已是数十招交接。看不清的身影,只见两道光痕从峰顶降落在树林之中!

斩风月一横,斜握眼前,银锽朱武给他最后一个机会,“萧中剑,认输,换得生机!”

空谷残声不语,冷然地看着银锽朱武,紧握着涅槃剑,等待着下一轮的攻势。

“冥顽不灵!气双流,贯天击,一斩风月!”再出的招式,更加狠绝!

“天意无私!”

极招交汇,激荡而起的烟尘之中,血红流光染红一片银白!而这,又是谁的心痛?

“即使你拥有天之剑式,破不了我的气双流与纳真神诀,坦白说,无人胜得了我,萧中剑,认输吧。”

“天赦罪!”没有过多的言语,空谷残声再起绝式!因为他知道,这一战在所难免,而他,也不愿再在心中留下任何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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