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长了张嘴，但怎么没有你话多呢？”顾祈晟意思是让方晓蝶安安静静闭嘴。
方晓蝶故意不按他说的做，“顾祈晟，我们好歹以前也认识，我父亲也是你的老师，你对我应该稍微尊重一点吧。”
“我很尊重你了。”
顾祈晟的“尊重”和方晓蝶说的尊重显然不是一个意思。
“这几天相处下来我发现你还挺像一个父亲。”
顾祈晟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她，“我本来就是父亲。”
“大概是因为你太帅了，所以我总觉得你好像还没结婚。”方晓蝶认认真真打量着他。
顾祈晟皱眉，“这两码事有什么关联吗？”
“有啊，”方晓蝶道，“你不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更自由吗？”
“不觉得。”
顾祈晟习惯身边有梁晗，也很喜欢心尖上独有的柔软。
“我还以为我们是同一类人呢，”方晓蝶撇撇嘴，“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挺像，看起来对很多事都关心，但其实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就像现在，我嘴上说要抓到陈子豪为我父亲报仇，实际我觉得抓不抓他无所谓，他是生是死也和我没关系，因为我压根不需要他救我父亲，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救我父亲，但如果真的不行，我也坦然接受。”
方晓蝶看顾祈晟冷峻的侧脸，道，“你也是这样吧，我觉得你的世界里应该也有你自己，梁晗给你带来的温暖只是附加品，你可以拥有也可以不拥有，因为你足够强大，你骨子里除了你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对吧？”
方晓蝶一直在观察顾祈晟，她觉得顾祈晟是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不，应该说没有别的男人能超越他。
理智又强大，冷峻又温柔，没有人不喜欢，她能看到顾祈晟在感情里的深情，但她也看到顾祈晟骨子里的冷漠。
他的冷漠和方晓蝶一样，就比如方晓蝶没有不爱她的家人，但她能坦然接受家人的离开，因为从小独自长大的她知道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人生的附属品。
她相信顾祈晟也是这样。
顾祈晟深色的眸子看着她，“你是在解读我？”
“不是解读，我想在了解你，你是一个疯狂又偏执的人，任何人你都不会放在眼里，你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怕，你会肆无忌惮地伤害阻拦你的人，你觉得这样不对，就想克制压抑，而克制你压抑你的人就是梁晗，梁晗让你感受到不一样的爱，让你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人生，你觉得很美好，但你总有一天会厌倦，顾祈晟，我有时候觉得如果你没遇到梁晗，我们或许可以相伴一生。”
方晓蝶说的是相伴一生，相伴一生有很多种解读意思，比如顾祈晟和方晓蝶两人性格相似，只有他们了解彼此，只有他们可以一起合作一起共利。
顾祈晟听方晓蝶说了这么多，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方晓蝶知道他也不会有什么表情变化，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冷漠的人，跟这种人相处也很累，因为你不会牵扯到他的任何情绪，就如同在和一个机器人接触。
“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顾祈晟道。
“有吗？”方晓蝶反问。
“当然有，你嘴里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
顾祈晟可不觉得自己是这种人，方晓蝶这么说过于自信了。
“到底认不认识你心里清楚。”
“那你也需要清楚一件事，自信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只会暴露你的愚笨和自以为是，这样子实在是让我很反感，我不会和你这种人合得来，你说的我都当废话。”
“我懂，同性相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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