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醒来后，就发现顾祈晟屏幕上两排的人，个个西装革履，一副精英打扮，一看就是在谈几千万生意的气势，分坐两旁，脸色严肃，手指翻飞，正在……打手语？？？
全都坐着还好，梁晗正盯着屏幕纳闷，就看到那两个部门主管手势打着打着忽然激烈起来，两个人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随着脸上表情的狰狞程度，手势也打的更快，几乎打出了结印施法的效果。
知道的，明白这是在开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大型邪教现场。
“醒了？”
头顶上顾祈晟的声音传了下来，与此同时，屏幕上的一群人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各种动作戛然而止，下一秒终于开始动嘴，隔着耳机都能听到他们激烈的辩论声。
虽然现在场面很像泼妇骂街，但是不得不说，比起刚刚的神仙斗法场面，正常了不止一星半点。
梁晗挣扎着爬起来，相当有求知欲的跟顾祈晟发问:“你们是在开会吗？怎么有种要反目成仇的感觉？”
顾祈晟抿了抿唇:“正常操作，每到年终总结，各主管们看不惯彼此的，就会在这互相损两句，C&K也鼓励这种友好的交流方式，正好将这一年的怨气都给泄出来。”
梁晗笑的有些讪讪，这快打起来的场面，真的只是“损”两句这么简单？是她的错，她见识太浅显了，没见过这大场面，对这种“友好交流”的方式大惊小怪……
梁晗刚洗个脸出来，就看顾祈晟已经将电脑给合上，不由得有些好奇:“就开完了？”
看刚刚屏幕上那将近二十来个主管舌战群儒的模样，她还以为得再开上半个小时才能停，没想到五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顾祈晟眼睛都不带眨的，极其自然得点头:“完了。”
一边说一边将电脑往身后扒拉了一下，另一边被迫“结束”会议的众人目瞪口呆。
“韩秘书，这会还开吗？”
以往哪一次开会不是两个钟头起？在座跟着顾祈晟的老员工们，谁没有做过结石小手术？大多都是动辄三小时的长会给憋出来的。
“顾总都闪人了，咱们这些打工的还瞎操心什么？你这是被顾总给虐出病来了？sm综合征？提前下班还不高兴了。”
韩秘书白了问这问题的汤儒雷一眼，站了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汤儒雷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鼻子，收拾东西跟在韩秘书身后:“也不是不高兴，但也没没有多开心……我跟李主管那厮还打算舌战上几千回合，结果才热个场子，就被迫喊停了。”
他砸了咂嘴，一脸回味的表情:“这就好比你便秘去厕所，憋了半天，结果都蹲着酝酿半天到门口了，就差一下，就能浑身轻松，通体舒畅，飘飘欲仙，结果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告诉你厕所该锁门了，把你屎又给吓回去的草泥马感。”
他一板一眼说完，还不忘看向韩秘书:“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吗？”
韩秘书被他的形容给恶心的够呛，一巴掌把他脸给打开:“滚犊子！”
而此时，顾祈晟正小心的抱着梁晗，眉目隐忍:“还是吃不进去东西？”
梁晗是被吐怕了，哪怕现在饿的没力气，可还是不敢吃任何东西，生怕一吃就又要去洗手间吐她个昏天黑地。
顾祈晟颇为头疼，看梁晗不舒服，他心里也不好受:“换身衣服，咱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