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娇娇轻轻一笑，声若铜铃般悦耳，红唇嗫嚅，说出的话夹带了三分讥讽，“你们设计围杀太子的时候，也是想着能瞒天过海吧？”
她的眸很清澈，清澈的让人无所遁形。
戒恨大师闭了闭眼，浅露在面上的神色，只一眼便能轻易的看穿了他内心的挣扎与痛楚。
慕容娇娇没眨眼，定定的望着她。
若让她对眼前这位大师起什么怜悯之心，恐怕她还做不到。
毕竟他们加诸在沈慕身上的痛，何止是他浅薄的忏悔能勾销的？
“是。”他忽然睁眼应了声，很沉。
慕容娇娇眼神清冽，点点头，笑容如星月般璀璨，“今日我只是来找方丈讲经。”
戒恨大师无言。
慕容娇娇慢慢起身，双手合十，“娇娇谢过方丈大师。”
戒恨大师重新拈起了佛珠，嘴里蠕动念着佛经。
慕容娇娇走了几步，倏然停下来，站在门口的背影孤傲而清冷，对望眼前的青松，眸色很淡，似喃喃自语，“他便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身后很安静。
慕容娇娇蓦然失笑，内心说不上什么情绪，摇摇头离开了。
“阿弥陀佛。”禅房内飘出了一道叹息。
枫雪阁。
浣纱从外走了进来，手里捏着封信。
“二夫人，有人给您送了封信。”
韩芷嫣脸上苍白，低低咳嗽了两声，带着病气的她更显几分娇柔羸弱，“拿过来。”
“是。”
她拆开看了两眼，细细的柳眉闪过丝惊色，待看到落款人时，眼神笼起了几分探究与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