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饭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搅和的食之无味，结果人家拍拍屁股走了，连个招呼也没打。
程毅东看她脸色不好，便提出陪她去买衣服。
沈婼零有心事，便拒绝：“我还有工作要做，下次吧。”
她系安全带的动作没停，就听见他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响起：“是因为江逸辰吗？”
沈婼零的动作微顿，茫然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程毅东神色难辨，紧紧抿着的下颚线收紧，再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态度，更是难以捉摸。
良久，他低垂着眸子，叹了口气：“婼零，到如今，你身边的位置，还不能有我吗？”
她顿时像被人用力的拽出安全区，脸色僵住，好久之后，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我并非是你们之间的赌注。”
“砰！”的一声，他搓败的用手拍打在方向盘上，低吼道：“我们认识的比他早那么多年，为什么到如今，你身边连个位置都不肯给我？！”
沈婼零收紧眉头，低声道：“我想，你可能需要独处，我还是先走了吧。”
“你去哪！”他猛地伸手，拉住她正要开门的手。
猩红的瞳孔近距离的与她对视，沈婼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手腕被他捏的发疼。
“你捏疼我了。”她痛呼。
“疼吗？”他看着她的脸，喃喃道：“我的心也很疼，你为何不知道呢？”
沈婼零紧皱着眉头，身体被他抵在椅背之间，动弹不得，“你先放开我。”
程毅东松了松手，身体却依旧抵着她，四目相对，他似有侵虐意味，声音也不同往日的温润。
“那你要不要和我试试？”他问。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可今天也不知为何，就是想知道她的答案，可能，是因为那个男人突然回来了吧。
沈婼零移开目光，只想先逃离：“我有点不舒服，能麻烦你先送我回去吗？”
程毅东最后的盼望也落空。
他扯了扯唇，暗自嘲弄：“我究竟哪一点不如江逸辰！”
“他现在一无所有，我现在才是江氏的大股东，我身后还有程风国际，现在整个Z市，我可以将你护的好好的，为什么，你连一个目光都不愿给我？”
沈婼零本来沉默，是因为不想扯出之前的种种，可如今被他一层一层的撕开，连同着结了痂的伤口也被生扯开来。
她扭头看向他，目不斜视，“你觉得我和他在一起是因为钱？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分开是因为钱？”
若只是因为其中一个原因，她都认了，可偏偏都不是。
“程毅东，你一直都是我非常喜欢的大哥，所以我不回应你，并非想吊你胃口，而是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弄的这么僵。”
她说着，嘴角的笑容愈加苦涩，她解开安全带，有气无力的说：“我觉得我们也不需要老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
一席话，把所有的一切都撇的一干二净，程毅东闭上眼，痛苦的捏紧拳头，就算他不扯破这层纸，她也依旧不会有任何回应，就如同这半个月来，她的态度一般。
直到她开门离开，冷风灌进来，才扯回他的思绪。?
后视镜中，她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消失在他视线里，他才颓败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了号码。
嘟声响起，许久之后依旧没有人接听。
程毅东靠在椅背上，无声的看着窗外。
寒风刺骨，并不是每一段伤都会有人帮你抚平……
──
倒霉的还属西莫，回到家洗个澡，还没睡着呢，就被催命电话叫醒。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他伸手捂住眼睛，痛苦的呻吟。
“大姐，你做咩啊，我不是休了半天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