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他,二班的班長也一樣點頭附和,“不是我們不想製造無麪人,而是按照這個局勢看,只有轉化足夠多的無麪人,這個集體副本纔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如今局勢實在嚴峻。
如果說先前六百,八百,尚且還能再掙扎一下,但期末考試的一千就是徹徹底底把所有人的路都堵死。
按照先前這兩個班長的想法,平均分一千分,大概需要班上近五分之四的練習生轉化成無麪人,剩下的五分之一也不能太過拖後腿。
這樣算下來,五個班最後只能活下來差不多一個班,正好同主系統想大幅度篩減練習生數量的意思不謀而合,也是現今他們能夠想到的唯一生路。
可經歷了五班差生那麼一鬧,二班六班和七班這幾個本來打算效的班級紛紛嚇破了膽,現在這會兒兩個班的優等生們紛紛夾起尾巴做人,不敢給差生找不痛快,就怕他們聯合起來重複五班的悲劇。
畢竟這三個班裡無麪人都不在少數,要差生們有點血性來個玉石俱焚,他們也得和五班一樣,前五名都得被無面練習生佔領,誰也別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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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爲你們從一開始就選了最爛的那條路。”
宗九冷冷地說,“那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我希望你們在接下來的二十天裡絕對服從於我。”
這話冷硬,殘酷,生生把面具撕碎,露出背後危險的獠牙。
土御門看着他,心裡有些擔憂。
自從九班兩個人,一個自願爲了班級變成無麪人,一個自願爲了班級跳樓而死拉高平均分以後,魔術師似乎就變了一個人。
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就像他之前一直都漫不經心地遊離在邊緣之外,現在......某種束縛他的牢籠終於被打開。
潘多拉盒子裡裝着什麼,沒有人清楚。
這番話絲毫不留情面,刺得兩位班長面紅耳赤。
他們嚯的一下站起來,臉上露出不屑,“不過是一個和我們一樣的B級練習生,憑什麼想要命令我?”
六班班長更是呸了一聲,指着坐在一旁的三位S級。
“三位S級的大人都還沒說話,你在這裡唱獨角戲,拽什麼拽?”
一直沉默的梵卓終於說話了,“魔術師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土御門也切斷自己沉思的視線,隨後附議。
就連從來都做壁上觀,冷淡到極致的黑巫師也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他揹着光,透過黑兜帽只能看到一雙幽幽的綠眼睛,像蒼白雪原裡夜晚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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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處於他視線下的宗九,才能感受到對方掩蓋在這具傀儡外殼下充滿愉悅的興味。
“滿意了?”
白髮青年嗤笑一聲,聲音裡透着再明顯不過的譏諷。
當衆被打臉,兩位班長的面色青一陣紅一陣,難看極了。
但到底他們只是兩個B級練習生,面對三位S級的威壓,誰也不敢跳出來說自己不願意。縱使心裡再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只好捏着鼻子認了。
只有六班班長,雖然認栽,到底還是憋着一股氣。
“行。那你說讓我們聽你的,你總得告訴我們你有什麼計劃,找到了什麼解決的辦法,怎麼樣才能讓大家都活下來吧。如果你僅僅只是在這裡開空頭支票,我們就算聽你的,你也沒法讓我們信服。”
不僅僅是他們,就連其他三位S級也齊刷刷看了過來。
no.2支持宗九明顯有他自己的考量,可能其中還帶上了一些護短元素。
土御門則是徹頭徹尾的天然系,他覺得魔術師雖然態度和氣質都同先前截然不同,但天然系非酋的危險雷達告訴他這種改變並非壞事,於是他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對方。
至於被no.1操縱的黑巫師......惡魔只是純粹的想看戲。
認真起來的魔術師看起來就很美味,讓他忍不住興奮起來。
面對六班班長的質疑,宗九屈起指節,輕輕在桌面上敲動。
“篤、篤、篤。”
一下接着一下,彷彿給這個副本敲響了走向死亡和終結的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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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宗九一直不願承認。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回,他真的生氣了。
白髮青年的眼瞳深處像是燃起了一簇烈火。
“我的計劃就是......毀掉這個副本。”
“用最解氣的辦法,炸不掉就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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