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之语，不可苟同。”江森好不容易抓到怼顾西兮的机会，立刻开口。
“这叫接地气，你们这些徐娘半老是不会懂的。”
徐娘半老……
江森听这词是没什么感觉，霍嘉焚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他无奈伸手在她眉心一点，“小孩，我知道我很老，你不用提醒我已经年老色衰了。”
“我可没这么说啊，在我这里徐娘半老的意思是跟不上潮流。”
“你啊你。”
霍嘉焚有多宠顾西兮？
反正在江森看来，如果刚才说‘徐娘半老’的是乔婉，可能乔婉已经被霍嘉焚扔下车了。
哪个快四十岁男人愿意被自己的朋友这么说？
就算是女儿这么说，恐怕都要挨一顿毒打。
江森对顾西兮立刻有了新的认识，她能在霍嘉焚跟厉铮面前都这么肆无忌惮，肯定有两把刷子，不然光靠一个何启枭的名头……
一直得罪人的话，肯定早就被何启枭关起来了。
“嘉焚哥我建议你还是打我一顿，你看江森这个深邃的表情，我都怀疑他是在思考我是不是给你跟厉铮下迷魂药了。”
“你肯定没给我下迷魂药，至于厉铮就不得而知了。”
“我才懒得。”
顾西兮哼了声，继续闭目养神。
江森摸了摸鼻尖，低下头掩饰掉眼神。
这个顾西兮还真是，特别。
很快车停到第五家门口。
顾西兮惊了。
好吧。
自从认识了厉铮霍嘉焚，她的三观就一再崩塌、重建，再崩塌再重建。
这一望无际的大花园是怎么回事？
她只能够看到远处有一个非常小的别墅轮廓。
这像迷宫一样的花园到底是谁的杰作？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任性的缺失？
顾西兮扯了扯嘴角。
她石化在原地。
“这，就是你们第五家？”她转过头看江森。
“那座别墅是会客厅。”江森笑着回答、
“……得，强大。”
顾西兮难以言喻此时此刻的震撼。
车停在门前后，是要骑马进到里面屋子的，不然车轮会压坏遍地的草。
顾西兮不会骑马，只好跟着霍嘉焚，他在前面操控马，她在后面紧紧抱着他不撒手。
乔婉也不会骑马也只能跟着江森。
两只马飞速朝别墅前进。
好嘛。
顾西兮终于理解别墅是会客厅的意思了。
要先进别墅，换好鞋子，才能走上一条布满石子，周围是溪流与花丛树木的路。
通过这一条条石子路去往不同的别墅。
“三栋连在一起，欧式装潢风的就是今天的餐厅，三层只有一个大厅，但每一层都可以容纳300到400人。”江森解释。
“厉害。”顾西兮感叹。
“何家不比这里大？”江森困惑。
“整个何家差不多是这一个餐厅的三倍。”
“那么小？”
是啊。
那么小。
顾西兮往住宅区看了一眼，光是那边的房子，大概就要有七八个何家大了，太可怕了。
这个第五家的钱不是钱吗？
她终于体会到了隐世世家的恐怖。
她决定今天除非必要，否则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