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懵……”叶空摸着鼻子道。
……
长江边上有个城中村，因为没有开发的价值，所以还保持着老山城的风貌。
几颗梧桐枝叶参天，一栋栋低矮楼房墙面斑驳，岁月流淌过的气息跃然其上。
尹妃月说她爷爷是个老兵，奶奶早亡，虽然尹勤双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但爷爷始终单独居住在这偏僻安静的村子里。
付了车钱下车，尹妃月带着叶空去超市买了好几大包东西，这才徒步进村。
村里老人孩子居多，年轻人没有几个。
看到尹妃月来了，老人们纷纷笑着打招呼，显然跟尹妃月很是熟络。
而尹妃月也是笑容满面，一口一个爷爷婆婆，嘘寒问暖，将买的东西一一散出，让这些老人喜得合不拢嘴。
一些零食、糖果、孩童玩具，其实不值几个钱。
但这些东西的意义，无法用钱来衡量。
当得知叶空是尹妃月的丈夫，老人们热情不已，连连说般配，更有老太太认认真真警告叶空，千万不能欺负了尹妃月，否则她们这些老骨头也不饶人。
叶空笑着回应和保证，他看得出，这些老人对尹妃月是打心眼的喜欢。
告别老人们，二人沿着土路走到最里处的一栋老房子。
门前三十见方的坝子，站在坝子上就能看到滚滚江水与对岸青山。
一张木桌，一个独凳，一瓶自己泡的黄酒，外加小碟花生米，还有个背对叶空和尹妃月，面朝长江的老人。
这幅画面，藏着孤独。
“爷爷，你又喝酒！”尹妃月抿着嘴唇，走到老人身旁，佯装生气。
“哎哟，小月月来啦。”老人笑着嘟嘴，像个孩子似的道：“我没喝，就是拿出来闻闻，不信你看，杯子里一点没少。”
尹妃月就伸出两只手，点在老人的额头上：“撒谎！”
“哎呀，好嘛，我承认喝了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主要是想你奶奶了。”老人道。
尹妃月微笑：“我知道。”
“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跑我这来了？”老人边问，边扔了颗花生米在嘴里。
“爷爷，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尹妃月脸颊泛红，回头看向叶空，满含羞意道：“我找到了可以依靠一辈子的男人。”
叶空迎上尹妃月的目光，嘴角不由抽搐。
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若不是当事人，他都会以为尹妃月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老人猛的一怔，顺着尹妃月的目光回头看来，惊讶道：“小伙子，是你？”
叶空也是惊讶了起来。
尹妃月的爷爷，居然就是在回重城的火车上，跟叶空聊了一路的老大爷。
“爷爷好！”叶空当即如标枪一般挺直脊梁，对老人敬了一个军礼。
老人哈哈笑着抬手回敬军礼，脸上皱纹舒展：“我孙女喜欢的人就是你呀，好，真是太好了！”
尹妃月瞪大眼睛，看看爷爷，又看看叶空：“你们认识？”
叶空正要开口，老人却竖起手指嘘了一声，道：“别告诉她，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好的，爷爷。”叶空含笑点头。
“你们好过分，联合起来欺负我？”尹妃月跺脚，挽着老人的手臂不依撒娇。
“哈哈哈……”
欢快的笑声回荡，老人遍布皱纹的脸上，满是欣慰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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